“这建州城啊,再过几日就要办大喜事啦,你还不知道呢?”坐在东北角的一个中年汉子对同桌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说。他中气很足,这么一说,周围几桌喝茶的人都回过头了凑近听着。那书生模样的人道:“哦,老弟的确未曾听说,这离开建州城快两年了,如今回来探个亲,不想那么赶巧遇上顾兄。小弟记得顾兄并不是建州人啊,何以对这桩喜事如此熟悉啊?”这汉子叫顾大鸣,是两浙一带人,他笑道:“哈哈是啊,没想到这么赶巧和老弟在这里见面了。你我当日开封一别后也有些时日未见了。老弟你有所不知,这建州的烈鹰门几年来在福建一带是风声水起,势力大的很,黑白两道都要给它几分面子。特别是掌门季焕,武功了得,为人仗义豪气。这几年在江湖上结交不少名门正派和官府的朋友。还有件事呢,两个月前,听说这季掌门,特地联合了一些武林同道,去京西南路一带铲除了一个什么承天教的邪教,官府和正派那是大大地赞赏。这不,下个月初五,季掌门的独生女儿要成亲了,这武林各大门派都赶紧凑个热闹,来恭贺恭贺,顺便也是和季掌门攀个交情!” 那书生问道:“莫非顾大哥也是来参加这喜宴的?” 顾大鸣道:“可不是嘛,我师父上月接到喜帖,赶紧让我备了礼,喝喜酒来了!” 说得高兴,隔壁一桌一个武夫模样,桌边放了一柄连环大刀的老者插话:“原来这位兄台也是来为季千金贺喜的啊,看来这场喜宴真是集结了天下不少豪杰。”说着摸了摸下颚灰白的长须,他继续道:“各位可知这季千金要嫁的这位少年是何人?” 那书生模样的人接话:“想必定是这建州城里的名门公子哥吧,季掌门看得上的,定是出类拔萃的人儿”那老者抿嘴笑道:“非也,这季掌门未来的女婿并非建州人士…” 茶摊西北角的一张桌子边,一个带黑纱斗笠的瘦削身影独自坐着喝茶。她看似不在意旁桌的对话,却字字听得清清楚楚。她此行的目的,也是为烈鹰门而来,但不是为了向季掌门贺喜,而是为了送他归西。林寒初自逃出均州城之后,只觉天下之大举目无亲,她无依无靠,却背负着父亲的血海深仇。她思来想去,唯一可以做的便是替父亲报仇,当日叛教之后,严亮已归顺烈鹰门,多半与季焕同在建州城内。所以她不管千难万险,一定要来建州,想尽一切办法,报父仇。另外,她无论如何也想要见一见那个人,把话问清楚。问他为什么那么狠心,将十多年的情谊践踏如此。 她一路上东躲西藏,身边带的碎银铜钱早已用尽,只能走走停停,靠打些杂活来换取些吃喝用度,这才花了快一个多月时间才入福建。这日刚好来到建州城外,便在茶摊听到季焕之女要办喜事的消息,边心下盘算着改如何借机混入季府报仇。 正欲起身赶路,只听那老者接着说:“这位少年其实与当日攻打襄州承天教也有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