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徒弟炒了点栗子和各种花生, 我徒弟媳妇说那个叫鱼皮花生和糖霜花生, 我吃着也就一般,不过外面没得卖, 也算可以。还有大黄鱼,我都说了我自己能做, 但他还是要给我做了一份家烧黄鱼。倒是比咱们饭店老罗烧的好……” 马师傅:…… 闭嘴吧, 你的凡尔赛味儿冲到我了! 马师傅不甘示弱:“我徒弟也不错的, 最近给我送了点他们老家出的红松子, 听说摘着可麻烦了。” 陈东:“你徒弟?马拥军吗?” 马师傅脸拉下来:“……你想吵架是吧?” 马拥军个糟心玩意儿,他算不算自己徒弟你心里没点数吗? 两个老头一边互怼一边就着白切肉喝酒,这一年到头,最清净就是这几天了。孩子们都拿了钱出去撒欢,老娘们忙着准备年货,他们也闲着不用上班了,凑在一起喝个小酒,哎呀,这种好日子,给个神仙都不换的。 陈东正喝到兴头上,只见有个人径直掀了马家的门帘走进来。 “呦呵,咱们陈大师傅这日子够美的呀。” 陈东也乐了,随手拿了个空酒杯就给人满上:“你咋有空来?” 来人正是他找的那位人面极大的老兄弟,这位兄弟瞧着岁数跟他差不多,可一双眼睛半眯着,一只手也有点不灵活。 但你要觉得这人是个平平无奇的糟老头子就错了,这位老哥姓宋,在旧社会是干黄包车的。刚开始是自己卖力气,后来是串联了一票兄弟,里面鱼龙混杂,守望相助。谁也不知道这位大哥究竟水有多深,难得是新社会之后,宋老头直接原地解散了自己的兄弟们,大家四散之后竟然也都过得还行。 宋老头自己是干着个修自行车的行当,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我为啥来你不知道啊?”宋老头灌了一杯酒,抬抬下巴让陈东再给他倒一杯:“你说的那事啊,有眉目了!” 陈东:“有眉目?不能吧,这才多长时间啊,咋可能就有人这么快就折过来?” 宋老头:“爱信不信吧,上午下的火车,一共七八号人呢。” 陈东一下子来了精神,给宋老头满上之后问道:“那老哥哥你觉得这事怎么办?” 别看他自己认识人多,但碰上这种渣滓,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给人抓起来送派出所,可以是可以,但逮不着这些人的现场,怕是难定罪。陈东觉得这种拐子,最好是拿定了,送进去一辈子都出不来,他才能安心。 不然徒弟媳妇可怀着孕呢,到时候这些人贼心不死,拿自己一个糟老头子没办法,再把手伸到徒弟的娃娃上可咋办? 宋老头浅浅啜一口酒水,眼睛眯着小声说道:“我觉得你都不用这么费劲,这一伙人下车就被盯上了,盯着的可不光咱一波。我瞧着可是有些便衣也在查呢。” 陈东先是大喜,然后细细思量一下就摇头:“那些来的好说,我就是担心我们大院那个。那家伙是个窝窝头掉地上踩一脚——不是个好饼啊,就怕他狗急跳墙的,我们大院可一堆小孩呢。” 宋老头呵呵一笑:“这还不简单?” 他拿起边上的筷子抄了一大块沾着红油的白肉:“你要是不放心,就给他找点事嘛。叫他家里事外面事都掺和起来,弄得他烦躁。那头烂蒜我可是查过的,小辫子一堆,人却是心狠又冷静,不给他整乱了,这事到最后他敢丢下所有人偷跑。” 陈东一拍大腿:“可不是!我瞧着这货心狠的,老婆孩子老娘都不咋关心,没准真的是存着自己一个偷跑的心思。” 宋老头比划了一个手势:“这小子可不像样了,他不光是吃老婆软饭,还在外面有几个花头……有俩半掩门不说,还勾搭了一个正经姑娘。” 陈东一脸嫌弃:“就他那个小鸡仔,还能勾搭上别人?谁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