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拍出多少,作为主办方的弘盛,都会捐赠总额的5%作为贴花。 基金会代表和顾盛楼宣布了最终金额,沉栩去看亮起的手机:“晚宴结束,我有些事要找顾家人谈,你在外面等我,可能要比较久。” 韩舟立刻紧张起来:“我陪着你。” 沉栩倾侧过去,轻声说:“我和傅二一起长大,不用担心。” 韩舟终于听到她亲口承认和傅宴祯的关系,有一丝酸涩,又有几分庆幸。 沉栩离开前,还替他整理了口袋巾:“你才要注意些,躲着点疯狗。” 韩舟在休息区等待,显得非常乖。他其实不希望宴会就这样匆匆散场,多一秒,他在别人眼里,就仍是一秒沉栩的伴侣。 可惜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零零散散的,应该没有观众了。 韩舟短信响了声,还以为是沉栩发的,结果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内容只有一个句号。 有些摸不着头脑。 沉栩还是没有消息,他逐渐坐不住,先去了趟洗手间,好巧不巧,撞见那位侨商的情人。 场面有点尴尬。 对方占用靠近门的洗手台,正慢吞吞清洗着一把小刀,银晃晃的。 韩舟只好隔着些,在靠内那一侧,先调整水温,用右手试探水流。 他没有挑到合适的表,最后是沉栩借了私藏。她有交代过,这只表很贵重,他也偷偷去查了,百达翡丽蓝星空,是很罕见的款式,已经停产。 所以活动期间,他都非常注意,免得弄脏、磕碰到。 韩舟垂眸,不想跟“瓷娃娃”眼神交流,可即便通过镜子折射,那家伙的目光,依旧难以忽视。 韩舟抬起视线去接——果然还是那种怨恨,甚至称得上刻毒的眼神。 冲洗刀锋的水流停下,瓷娃娃瞥向他手腕:“这是沉栩的表。” 韩舟手顿了下,这句话让他意识到,对方去竞拍那幅画,可能是想吸引沉栩的注意。 细看这家伙,虽然底子清纯可爱,却已经有些挂相,眼角眉梢,精明过头,做派、样貌,都让人喜欢不起来。 “怎么了?”于是韩舟用上最差的语气回应。 瓷娃娃脸色阴沉:“这是她母亲的遗物。” 韩舟这下彻底愣住,沉栩从没提过自己的家庭,他不知道她母亲已经过世,更没想到沉栩的“贵重”是指这层意思。 看到他诧异,瓷娃娃恍然大悟,刻薄的唇轻启:“看来、你不是她的什么人,你只是——” “她的狗。” 放在平日里,韩舟被戳破,多少会难受,可今晚不一样。 他本来就高对方一头,傲气道:“我是她什么都不关你事。” 他冷脸,擦过手,准备离开。瓷娃娃却甩掉刀上水珠,换了副面孔,封住路。 “刚才是我冒昧了。其实,我们也可以好好说话的,我叫任菲。” 任菲微微仰起脸,蛊惑,“你就不好奇,我和沉栩是什么关系么?” 韩舟不想有身体接触,寒声下令:“让路。” 他认真起来,凤眸生威,英俊又凌厉。 任菲眼中闪过兴奋,竟然又贴近些,用尖锐的刀尖划过韩舟后腰,挑起下摆,弄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韩舟往后退了半步,脸微微一红:“干什么?!” “原来这么纯的…我以为她口味变了。”任菲诡异地勾起一侧唇角,“那里,塞着东西么?” 韩舟黑白分明的眼睛略微瞪大。 任菲要比他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