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时,尉迟才会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替她摆平一切。 楚理想见他也只能用这个法子,一来二去,她便存起了坏心思。 楚理接过商贩递来的两个包子,又顺手给了阿柳一个。 她笑嘻嘻地跟商贩搭话:“店家,你这包子真香,是我吃过京城里最好吃的了。” 店家看面前两人衣着看似朴素,但寸寸都绣着暗纹,尤其是为首的女子,不说容貌妍丽,气质更是雅极,这都是高门大户熏陶出来的。他想着这小姐肯定会多给些赏钱的吧。 可惜他盼来盼去盼错了,面前两女子吃完了包子,都开始东张西望了都没见丢出一个子来。 走南闯北贩卖多年,他当即便将楚理当成了吃白食的。乞丐要施舍也罢了,这高门贵女哪里来这样的坏习气。但他又不敢闹事,怕这小姐回府带着家丁砸了他的摊,叫他再也无法活下去。 想来想去,店家也只能扭紧了麻花眉,咬着因叫卖而干涸的唇,把牙打碎往肚里咽。 楚理在铺子前吃完了包子,像往常一样又站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尉迟来,她便生出尴尬来。 为了逼尉迟出来,楚理叫阿柳不要带钱袋子出来,后果便是两人一同与店家大眼瞪小眼。 为了抵包子钱,楚理将腕间通体冰透的镯子脱下来给了商家。 这时尉迟突然从天而降,走近开口:“公主恕罪,卑职今日没有银两。” 盘算着这冰透玉镯能典当什么天价的店家听到这一声公主,他忙不迭地将手镯放回楚理跟前,又急急跪下,嘴里喊着诸如冲撞公主,罪该万死,有眼不识泰山这样的话。 一时间被百姓跪拜的场面惊到了的楚理,将镯子塞给商贩后。忙忙一边喊着平身,一边拉着尉迟走到巷子里闪进了公主府的马车。 楚理是皇帝最小的女儿,也是最宠的孩子。所以皇帝早早为她择好建成了府邸,又在她将及笄前派人布置好了。这次楚理出宫便是借着参观府邸的由头出来的。 现下好了,看到的百姓多了,又少不了一通骂了,楚理蔫蔫地想。阿柳仿佛看不出公主忧心一样,砸吧着嘴:“公主,那包子可真是个好滋味。” 那是自然,自从兄长从宫外带回一次后,她便对这家包子爱地不行,每每出宫都要吃上一次。可如今却被发现了身份...... 楚理掀开了车帘,一把握住了箱前坐着的罪魁祸首的护腕,金属的护腕和它的主人一样冷,而这冰冷的触感也刺醒了楚理,意识到动作的于理不合,她一下又缩了手。 不明白公主动作意思的尉迟皱了皱眉,他这护腕并无灰尘血迹,怎么...... “尉迟,你今日怎么回事,怎么没带银两呢?” 尉迟从来都是听命于她的,受了训斥也只是照单全收,“卑职有罪。” 她看着尉迟俊脸上波澜不惊的神色,一时间又有些女儿家的悸动,她摆手,算了算了,放下帘子微红着脸缩进了车厢。 “公主,奴婢瞧您的面颊怎么红了,难道是风吹受了凉?”阿柳说着就将匣子中的袖炉拿出来。 楚理推走了温手的袖炉,“不冷,只是动作大了些火上来了。”说罢她还装模作样用葱白似的手扇了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