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往关押室外面走。 唐煜虫已经堵到了门口,他打定了主意,如果安尔雅拒绝出来,他就直接进去把虫抓出来。 该说不说,不愧是虫帝,哪怕死到临头也不忘为自己谋划,故意捡安尔雅最痛的点刺激他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不是欺负虫吗? 唐煜气得直皱眉,等安尔雅把门打开一条缝后,直接伸手把虫揪了出来,吧唧一口啄在自家雌君的脸上:“乖,在这儿等我,我进去会会我们尊敬的虫帝陛下。” 说完,他从安尔雅口袋中掏出纸巾,抽出一张捂住口鼻,大步跨入关押室。 “雄主……” 安尔雅不傻,被唐煜叫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虫帝在利用自己。 他又羞又恼,竟然差点遂了仇虫的意。 本以为唐煜会因此生气数落他,结果峰回路转、突然被哄,让安尔雅有点反应不过来,抬手摸摸雄虫亲过的地方,欲阻止唐煜进去,可关押室的门已经重新关紧了 。 “你好啊,虫帝陛下,我们又见面了。”唐煜闲庭信步走进关押室里,看到虫帝浑身焦脆的模样嘴角一抽,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雄虫实在太镇定了,和虫帝想得不太一样。 比起安尔雅故作平静的泄愤,唐煜的波澜不惊是从心底来的。 虫帝朝唐煜点点头,脖子上熟透的皮肉随着动嘴脱落下来,露出森然白骨,还冒着血筋和热气:“三次见面,我一次都没赢过,承蒙阁下您不嫌弃,还愿意纡尊降贵看我这个手下败将。” “我非常嫌弃。”唐煜用纸巾捂着口鼻,犯恶心地后退几步,直接抒发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实话我快吐了,本来一点都不想见面,但你欺负我雌君,我只能忍着恶心,亲自来给你点颜色看看。” 虫帝:“……” 他欺负安尔雅?他快被安尔雅烧死了好吗?!这只雄虫是看不到吗?! 唐煜实在难以忍受虫帝现在这副……难评的模样,兀自祈祷虫帝可千万不要动弹,雄雌有别,如果那已经成灰的衣裳从虫帝身上掉下来,就彻底没法交流了。 他想了想,精神力凝结出一根细小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精神触手,一脸不情愿地朝着虫帝伸过去,勾走了他身上的抑制器。 “虫之将死,老实一点,别去算计我雌君。我解了你的抑制器,你明天会完完整整的上军事法庭、接受最终审判,并为你以往的所作所为赎罪。”想给安尔雅按上动用私刑的诟病,还不如洗洗睡、做做梦来得实在。 唐煜的敏锐程度远超虫帝的想象,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脸上的皮肉也随之脱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