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渔轻声的夸奖像柔软的细雾,士兵猛地生出了大逆不道的想法继而又自我取缔掉。 “少将打仗从来没输过。” 他终于敢小心地一瞥,坐在窗户边的女人,哪怕被关在在府里头,鬓边也簪着闲散的珠钗,在傍晚的昏色中,珠钗在荡。 士兵瞥过她的唇角,如同被火星烫到了,眼睛瞬间转弯向别处。 可心里却生出了嫉妒。 他将“少将一直都是”这句话隐没在了喉间,保持住了最后的缄默。 * 江寄的靴子上还沾着血渍,他的皮靴很沉重,踢踢踏踏地响着。 敲响虞渔的门时,江寄故意没换靴子。 他的脸上多了些细细碎碎的伤疤,看起来不重,像是被弹火的碎片划过。 虞渔开门的时候,披着一件湖绿色的披风。 披风上面有一圈绒毛,现在是春天,披风很厚,是盈翠总疑心她的病要反复,衣服总给她往厚的穿,正好她体寒,穿得多,也总不觉得暖和。 盈翠和浅帘跟在虞渔的后面,用一种警惕的眼光看向江寄,江寄只如忽视爬虫般忽略了。 本来是盈翠要开门的,但是虞渔醒了后知道来的是江寄,便说她来开。 “将军赢了仗,我听说了。” “将军真勇武。” 她将下午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也细软得像是柔雾。 女人仰着脑袋看他,乌黑的发披在脑后,脑袋上没有半点簪子。 倚在门框处,好像自己站不稳似的。她笑起来带着几丝疲倦,那脸上的病气还是那样鲜活的以一种潮红色表现出来,绒毛围着她的脸颊,显得她更加年轻。 蓦然夸他,让他并不能做好准备。 江寄便只是狼狈地僵硬了一下,忽然将靴子朝后藏了藏,手也缓缓地探向身后。 方才做好的准备,那些恶劣而暴虐地,想要让她知道点“苦头”的残忍心思,忽然消失了殆尽。他只感觉眼角眉梢的每一处伤疤都如同火一样又烧又痛起来,喉头凸起的地方上下滑动了一下,他又感受到虎口处的那道伤疤也急剧的痒起来了。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上次虞渔说的话。 “我夫君说我老。” 她那夫君,那丈夫,到底是什么眼高于顶的货色? 他扯出个笑容来,看起来并不柔情。 “自然比起你那死了的丈夫勇武。” 作者有话说: 周绍月:第一,我没死。 感谢在2023-12-11 08:15:47~2023-12-12 08:45: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想和君君老婆贴贴 48瓶;67091039、桃、是喜之郎呀 10瓶;一只嵩鼠 2瓶;cc四、下不了山了、霜降、谙筱、殉、郭嘉嘉子、密朵、猫又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7章 将军爱我 ◎12.13更新◎ 他的确听到自己又提到了“你那死去的丈夫”几个字。 男人唇角的弧度略微冰冷。 女人仰望着他的小脸上染上了羞恼的红晕。 但是又因为“寄人篱下”而带上了几分惊恐。 “将军, 我的丈夫还没死。” 江寄听到这话,笑了笑,那笑容冰冷而带着几分邪肆。 站在那里不动便落下了一片阴影。 “那他人呢?” 江寄问她。 “他在英国。” 江寄说:“那就是死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