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企及又无限接近的梦。 两人交错的呼吸声落在耳畔,晏寒声不太想这样长久地看着他,怕自己眼底的情绪无处遁形,于是便低下头慢慢用额头慢慢蹭了蹭郁琼枝的额头。 郁琼枝仰头,先是用嘴唇单纯地贴了一会晏寒声的嘴唇,然后小声地叮嘱:“你不要欺负郁佘。” “我没有欺负他,都是他欺负我。”晏寒声呼吸急促了几瞬,伸出舌尖沿着郁琼枝嘴唇的轮廓描摹,一点一点深入,剥夺对方的呼吸,“他占据了你所有的爱。” 郁琼枝在喘息的片刻偏过头,低下头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你最霸道了。” 晏寒声捧住郁琼枝的脸颊,一下一下亲他的脸颊和唇角,“琼枝,你害怕吗?” 环在他背上的手劲太大,郁琼枝有种自己要被勒窒息的错觉,但他没有怪晏寒声,蚺蛇的本能就是缠绕猎物,再将猎物活活绞死。 郁琼枝没有回答他,晏寒声也没有再问,他们就这样相互依偎了一会,晏寒声率先撤离了几步。 “我送你上去。” 晏寒声从背后抱住郁琼枝的腰身,手臂发力将郁琼枝托上了飞船的舱门,他的手臂沉稳有力,郁琼枝哪怕在四肢腾空的情况下,也不会产生多少害怕的心思,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 晏寒声倒退开几步,他的五官侵略性很强,鼻骨挺拔眉骨高,眉眼间距小,看上去很冷酷锋利、薄情寡义的一张脸。 郁琼枝站在舱门前,自上而下地看着他,实际上只是看了一眼,但时间流逝的速度缓慢凝滞,一眼也似过了好长的年岁。 “你走吧。”郁琼枝抬起手在耳边做了个通话的手势,“记得起飞后和我告平安。” 晏寒声没有动,面容肃穆地伫立在飞船前,因为角度的问题,他仰望的目光,好像一位虔诚的信徒面对他的神明。 过了几分钟,晏寒声挥了挥手,对郁琼枝做了个告别的手势,转身向着远处走去。 甲板上的风呼啸着,吹乱了他的发梢,黑色的作战服更显得他的身形肩背宽阔,悍劲挺拔。 身边装备完全的雇佣军来来往往,晏寒声单独一个人逆着人流消失在郁琼枝的眼前。 二十分钟后,第一道起飞指示落下,领航的第一艘飞船划破长空,离开甲板飞入星海之间,第一纵队飞船紧跟其后。 机器运作的轰隆声之间,突然一道尖锐的人声刺破了沉闷的空气,原本该起飞的飞船没有起飞,胡冬手脚虚软地从飞船舱内滚落下来,四周茫茫然一眼看不见焦点。 “他骗我,他居然骗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