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担心都快从眼里冒出火光来。 宋清淮下意识揉了揉手,他已经在努力忘掉这件事,假装从未发生过。 每天太阳升起,他还是那个宋清淮。 但创伤就像薛定谔的箱子,你不揭开,永远不知道它到底能影响你到什么程度。 “没事了,我恢复得还可以。”宋清淮攥着酒杯,转移注意力。 陆绪风问:“你和傅识均现在关系不太好,因为你堂弟?” 宋清淮哑然,没想到陆绪风人在澳洲这么多年,对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还是了如指掌。 陆绪风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我就知道,以前我看他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宋叔叔好心,他就是一条丧家犬,不知好歹的东西。” 宋清淮有些惊讶,宋清泽以前很会讨好人,哪怕自己以前也是很宠他的。 至少在宋家出事以前,他们一家还是和和美美的。 然而陆绪风显然有别的看法,或者说他知道了什么。 “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你爸爸的秘书,当年事发后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存在的痕迹也被人为消除,我不信有这么巧的事。”陆绪风拉起被子给他盖上,“但是我的行动好像引起了不知名人物的警觉,对方故意放假消息诱我过去。” 宋清淮无法想象这其中到底有多困难,陆绪风竟然一直没有同他说过,还单方面断掉了联系,他眼眶有些湿润,原来这世上还有人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别哭啊,你叫了我十几年哥,你出事的时候我不在,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第二件事。”陆绪风同以前一样揉了揉他的头,“我查到了点蛛丝马迹,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 宋清淮更好奇他第一句话,“第一件是什么?” “哈哈哈哥的秘密岂能随便告诉你,想知道可要付出代价的。”陆绪风压着他的肩膀一起躺下了。 虽然两人躺在一个炕,但中间隔了点距离。 宋清淮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绪风哥,以后别走了吧,陆伯伯可想你了。” 陆绪风侧撑着头,吹了个简单的旋律,“那不行啊,老头子肯定要逼我相亲的。我不乐意,不想带孩子,也不想随便为了某个人安定下来。” 宋清淮翘起嘴角,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大哥。 “不过,如果有个人愿意陪我冒险,我就愿意为他安定。”陆绪风说完关了灯,道了晚安就不再说话了。 因此宋清淮并没有把他那句话往心里去,伴随着身边人浅浅的呼吸,他的思绪坐上了时间长河的小船,晃晃悠悠回到了二十三年前。 人幼时的记忆大多都是模糊泛黄的,偶然有些却像彩色的糖果纸,闪烁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