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骏找了把椅子坐下,面露担忧之色:“你一个人在这儿住着,终归不是办法。” 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他知道都春正在接水醒花,放下心来,又道:“店里以前有小树,小树走了,又来了都春帮忙,您不也说我是福星嘛!别担心。” 宁念明大难不死,打小宁骏就爱用“福星”来安慰他。他若有所思:“今后我也会更努力一点。” “努力?”宁骏平时在工作中总是听到这个词,却没想到,现下说出口的,竟是他这个与世无争的咸鱼侄子。 宁念明:“不努力的话,就只能回去继承家业了。” 宁骏被他逗乐了,脸上愁云一扫而空,宠溺地摇了摇头。 宁骏还有工作要忙,略略坐了几分钟就走了,宁嘉树本来就浑身不自在,兼之他的心早已飞到了京州培训班,借口和朋友吃散伙饭,也一并起身告辞。 送走二人后,【觉晓花店】内只剩都春和宁念明。 “都春,等我把玫瑰分完,再跟你说工作注意事项。”宁念明起身往玫瑰架边挪,温声道, “刚才面试了这么久,累了吧?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或者去看看房间也行,楼梯上去左手边那间,在我房间隔壁。” “唔……”和宁念明“在一起”的愿望成真,都春一把心火烧得旺盛,忘了言语。 他不自觉走上前去,与此同时眼神绕着宁念明打转。若是光线有颜色和温度的话,此刻宁念明身边,应该能出现一道道猝火的丝线。 虽是有着千年修为的花神,但他“遵从本心”的秉性没有变;饶是想要扬汤止沸,强压住想要一把将宁念明抱住丢到床上的欲|望,目光却骗不了人。 忽然间,宁念明被脚下的碎枝细叶绊了个趔趄,他和都春个头相当,在惯性作用下,恰巧歪在了都春的胸膛。 四目相对。 说是“四目相对”也不准确,宁念明的双眼大部分时间都闭着,此时睁开也是虚空无焦,完全撞不上都春炽热拉丝的眼神。 “抱,抱歉。”宁念明咳了两声,从他怀里要起身。 他越挣扎,都春箍得越紧,磨蹭之间,都春的唇堪堪擦过宁念明的耳垂。 都春再也忍耐不住,舌尖轻探,含住了宁念明的耳垂。 宁念明本该生气,但丝丝缕缕奇异又熟悉的梅香,伴着耳边清凉的湿润感,一并传到他脑中。 多重的感官刺激,令他欲罢不能。 不确定,再闻一下。 后知后觉,宁念明这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紧绷的身体倏然一抖。 “都春,”宁念明脸色绯红,声如蚊蚋,“可以放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