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瓜果,仓促走时风刮断的窗户甚至还没修。 明韫冰检查了一下有无被窃——倒不是不放心其他人,实在是那算命的瞎子成天在他们家附近乱跑,其心可警。 但毛都没有少一根,回到在桌边倒水时,才和一直盯着他的梁陈对上眼。 仿佛无声中有互相交流,明韫冰莫名明白了他的意思,抿了口茶,抬腿坐到他膝盖上。被搂抱住的下一瞬间分不清是梁陈抬的头还是他颔首,接了一个非常自然的吻。 “突然想起来……”他含糊道,“……我还没问你,有什么感想呢。” “……感想?”不解。 “我表现如何?” “……”不太理解此事规律的鬼帝大人疑惑片刻,还以为这是惯例,真的开始思考说辞。 梁陈勾着笑埋在他颈窝里嗅吸,手顺着那前几天深刻感受过的曲线不断爱抚。 须臾,他就感觉到明韫冰靠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令我心动,在难以为继的极乐里再度复活。” 那只仿佛经过最优越的琢玉匠精雕细琢的手捧住他下巴,眼底闪烁着微微的亮光,那是很清澈的爱意。 “只有你。”他说。 这样纯澈的爱意之下,梁陈天生微勾的唇角更翘了。 他道:“好像一直都没有说这句话——虽然你已经切身感受过了。” 明韫冰眨了眨眼。 手指被他拉握,在指腹吻了一下,他终于听到这个永远心怀苍生的神明对他告白: “我爱你。” “不仅是将你作为天地生灵那样爱,还将你作为与我死生契阔的伴侣那样,直到宇宙和光阴将我们冲逝,一切音书都归黄土,我也爱你。” “本座以紫微宫神灵台为誓,”梁陈微带仰望地看着他,像无数个还愿里那样对信徒承诺,“与寒蜮鬼帝相结婚约,同生共死,永无更易。如有……” “如有毁约,”明韫冰按住他的嘴唇,附身靠近,然而眼底却浮现出一道柔和的哀伤,“又舍得将你怎样呢。” “我没说我要发毒誓啊。”梁陈挑眉,“如有舛蹇,也努力克服,相爱如初。” 明韫冰有些语结,被他失笑吻住:“就你最爱钻牛角。” 这指责却不像以前似的令他被刺伤,就像大人对宠爱的孩子无可奈何的指摘一样,和他的吻一样温柔难言。 你怎么这么好啊……唉。 我都阴暗不起来了。 南桥那段时间,即使是以后回忆,也是毫无阴霾的。 两人都是初恋,一个爱欲凶猛,一个无底线纵容,那种热恋时期才有的甜蜜持续了很久,光明正大到后来流渡岛上都有了不成文的规定——只要这两人在一起,最好不要去南桥拜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