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他皱眉上前,一把翻过梁陈的肩膀,见他脸被熏的都要熟了,竭力地张嘴想要汲取空气,但几乎要呼吸不上来了,颧骨上的水红在渐渐变成危险的血色。 这是药浴太久了,滋补过度。 明韫冰脸色冰的吓人,梁陈朦朦胧胧看见了他的表情,正想说句“没事——”,那个“没”字还在舌根,下一刻明韫冰的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拇指和食指夹着他的下颌,因为力气实在太恐怖,跟要掰断那节骨头做标本似的。但下一刻他就低头吻住了梁陈的嘴唇。 一股异常清冷的气息顺着舌尖传了过来,像搅开如织妖火的一缕清气,顷刻间就把窒息的肺腑洗了一遍,醒过来。 梁陈还没看清楚他抵在自己颧骨上的长睫毛,明韫冰就甩开了他,只留下颌一阵被暴力扣过的麻木酸痛。 明韫冰居高临下看他,目光和口吻都极其森冷:“下次勾引没必要拿命。” 他说完转身就走。梁陈拿掌心试了试脸颊,只觉得比喘不上气快死了的那会儿,还要更烫。 明韫冰给凤凰喂了点水,它显然恢复的不太好,无精打采地啜清水。听说凤凰会吃竹子,明韫冰推断比较高洁的东西它大概都吃,于是把什么菊花酥竹筒饭梅子酒都弄了一点,可惜效果不佳。它最后只啄了几颗明韫冰头发里残留的瓜子。 ……把瓜子这茬忘了,可恶。 他正想找个镜子好好看看,梁陈就出来了。明韫冰顿时没动,漠然地继续给凤凰喂水。 梁陈行动还是很慢,他基本是自己照顾自己——明韫冰不跟他说话,不添衣加食,提供药浴跟住处对他来说已经是巨大的付出了,他连活都不想活。 他慢慢挪过来,坐到明韫冰身边,看着桌上的小碟梨花酥,轻声问:“这是给我的吗?” 明韫冰跟没耳朵一样。 “批评大会怎么样?” 听不见。 “阿静。” 明韫冰慢慢转过来,表情很冷静地说:“再叫一遍。” 要是念恩在这里,看见这个表情,第一反应就是跑——有多远跑多远——他在亲爱的二师弟鞋子里放嘻嘻哈哈垫的时候,当时明韫冰就是这个表情。把他从念恩打成忘恩再打回念恩。 要说人跟人的区别大于人跟狗呢,梁陈并不知道此种规律。而他觉得明韫冰这是愿意理他了,而且从明韫冰收留他这种仗义行为来看,这明显是一个外冷内热的柔软之人啊! 于是梁陈顿时露出一个笑——他笑起来非常富有感染力,不知道是因为本人太过英俊还是因为气质比较独特,总之能把千山鸟飞绝的一江雪笑成江春入旧年的联翩初阳。整个屋子都被他笑亮了,明韫冰被闪了一下,一个迟疑,梁陈就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