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那只鸟叼走了遗诏!快追!” 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喊着“追”,屁滚尿流地冲了出去。 祝贤抖了一会儿,色厉内荏道:“王大人,咱家一向敬你学识渊博,这会儿不如多识时务,助成大业,往后荣华富贵,自然不在话下。” 王大人已耳听到宫内兵马乱动,知这帮人早有安排,今日怕是要大变风云,眉目却点尘不惊,像裹上了一层冰冷的霜,一扫袖袍在边上一坐,宛如一尊乐山大佛拔地而起:“诏已失,玺在此,国君亡魂未散,本官倒要看看,谁敢踏过这副骨头,动半点贼心!” 祝贤脸色微变,按捺住了暂时没动。 苏视衔着血旨飞向宫外,只见兵马攒动,无数宫门的守卫们被那一队乌泱泱的兵士抹了脖子,死在转瞬之间,那领头的分外眼熟——正是林代珍的兄长! 千回百转之间苏视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就听身后“苏大人”“苏大人”的叫了几声,他一个回身扎在梧桐树上,簌簌狂响,却见是祝恩和青峭追了过来。 老太监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苏大人,此物可派上用场!” 苏视一看,眼珠子都差点坠下来——那玩意是莹润剔透的和氏璧,是玉玺! “老奴方才从暗格里摸出来的……本来放在里间,陛下想必是预备写完了遗诏就盖信,但不料……” 苏视心想我这也拿不了啊!姓梁的惯会坑人,说变鸭子就变鸭子,也不考虑考虑别人感…… 刚想到这,他整个人视角顿时改头换面,焕然一变——人轰的从树上翻下来,还穿着那身破烂不堪的囚服。 两人都吓了一跳,但祝恩眼疾手快地把他们一捞,躲在了梧桐和石狮子构成的角落,外头一队兵踏着重步走了。 祝恩把玉玺塞苏视手上:“苏大人,从西门可以走,霍廷尉今晚正在宫中!” 苏视沉思片刻:“行,你先把衣服脱了。” 他脑子里快速地转,找到霍将军之后把叛乱的人砍了,那之后呢?谁来担大任?太子仙逝,三皇子自戕,梁陈——鬼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其他几个不中用的酒囊饭袋,让他们揽活,于百姓于国家,还不如让真妃的兄长篡了这位! 那还能怎么办?! 苏大人忍不住对梁晏专生废物的超能力感到痛心疾首,哗啦一声把衣服脱了,毫不避讳地露出了年轻健壮的肉体。 老太监还有里衣,苏子呈一个坐牢的可没这么好待遇,那后背上还有很多严刑拷打的伤疤,他脱完忽觉不对劲——一转头,就跟太子伴读云青峭对上了眼。 “……………………”你好歹吱个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