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之中,大家颇是欣慰。 于是一路收了好多“随礼”,什么胭脂盒子香料包子,簪子梳子瓜子花生子……梁落尘还以为大家有这么热情好客,脸上那笑容灿烂得跟向日葵似的,忒晃眼。 走了大上午,两人随便找了个茶摊坐下,随礼摆了一整桌。上的茶都放不下。 时想容从浩瀚的“随礼”里摸了根扭股糖,似乎在思考怎么吃,梁落尘一边喝茶一边如有神助地说:“直接放嘴里呀。” 时想容就把那玩意儿放近了一点,好像把炸药放在敌袭路口的壮士,然后用神农尝百草的坚毅,轻轻地舔了一下。 甜的过头了——她马上把这东西放远了三尺,一脸凝重地盯着它。 路过一人,见此表情,还以为这糖下一刻就要成精来非礼圣女大人了。 这时梁落尘一口茶入喉,好像喝了口老鼠药,表情痛苦起来,一把抓过时想容手里那根糖塞嘴里,这才被浓郁的甜味救回狗命,长叹一声:“——贵地到底是什么风味的百姓人民啊!苦瓜味的吗?一杯茶而已!这也太苦了!” 时想容:“……………………” 又一人路过,感觉圣女大人这分身术越来越拙劣了,这茶摊上坐着的明显就是具石像嘛。 梁落尘那掉了八米远的心眼忽然略有复苏,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怎……么了?” 时想容:“……我吃过。” “…………………………”梁落尘花了好久才明白她什么意思,顿时觉得刚刚吞下去的是一把火,直接从肺腑里烧出来。 眼看代亲王殿下又要变成结巴,时想容当机立断解释道:“没事,我没毒。不用担心。” 梁落尘相当复杂地从一片朦胧里分辨她的轮廓,心想:“你是没毒,哪有这么甜的毒……不是,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姑娘吗!!” 记不记得另说,不过尝了一口甜味的圣女大人在味觉上成功萌发出了新的兴趣。 她虽然不说话,但开始跟梁落尘一起被小摊位绊住脚步。梁落尘所谓的拓个喉舌那真不是开玩笑的,估计这是学的苏大学士,吃起来没完没了,从街东吃到街西——大多数时间,时想容都只含一口味道,因为吃进去没意义。 但她也确实没想到,那些看起来形态各异的食物,滋味居然能这么多样。 同样是丸子,糖葫芦跟汤圆儿就完全不一样。 时想容唯一一次失态,就是被梁落尘塞了一根被炸至金黄的嫩豆腐串儿,她想也没想就尝了一口。谁知道凉珂本地的山椒能把人辣成常鬼,只一口,“冰肌玉骨”就差点化了,辣的时想容当场蹲下了:“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