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嘴,看在他这个及时的拥抱,她懒得和他计较,小声嘀咕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好马上下来,结果让我等了这么久。我今天要是真摔了,你起码要负一半责任。” 陈时序低眸看向她的小腿,纤细的脚腕以一种扭曲的角度弯着,再看向她脚上的那双恨天高,眉头蹙得更紧。 他不懂,明明个子不矮的人,为什么对高跟鞋这么执着。但他很清楚,跟梁梦因说这些大道理,她也根本不会听,索性也不讲了。 陈时序简单解释了句:“被导师拦下,谈了会儿课题。”薄唇轻抿,“手机震个不停,老师都不好多说两句。” 梁梦因嘟了嘟嘴,无辜地眨了眨卷翘的睫毛:“谁让你不回我信息呢。” 陈时序被气笑,托着她的细腰,扶她站直,应和性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刚刚就应该在老师面前,跟你说,梁梦因我还要再忙一会儿,你回家先陪妈妈,不要等我了。” “其实你也可以叫宝宝。”她笑容明媚,“梁梦因三个字未免也太冰冷了吧。” 少女的眼睛琉璃般璀璨,直勾勾地拉扯着目光,丝毫挪不开眼。 陈时序嘴角微动,果断结束被梁梦因扯远的话题:“行了,回家吧。” 梁梦因没动,眨着那双含水眸,甜着嗓子,拉长语调:“陈时序,我腿软了,你背我。” 可陈时序丝毫不上钩,见惯了她这副调子,大概也增长了些抗性。 他双手抱胸,淡定地看着她的表演,无情地戳穿事实:“你不是崴脚吗,为什么腿软?” 双目对视,梁梦因一眨不眨地迎上他的冷眸。冰川也有熔化的一天,只要她怀抱着的那只小火炉没有熄灭。 她眼底的执拗清晰可见,颇有几分“他不背今天就不走了”的架势。初春微凉的夜风拂过,刚刚长出绿芽的树枝在风中摇曳,面前的少女也不由晃了一下。 陈时序到底是妥协了,背过身,凉凉撂下两个字:“上来。” 梁梦因的目光落在他宽阔的肩膀,然后慢慢向下滑到劲瘦的窄腰。红唇悄然勾起,素指毫不客气地环上他的颈子。 心满意足地伏在他的背上,轻柔的声线扑在他的耳侧:“回家了,哥哥。” 背着她的男人明显肌肉一紧,梁梦因唇线弧度更甚。 陈时序最讨厌叫他“哥哥”,梁梦因偏是逆反。他越是端方自持,她越是想要挑衅他的底线。 “陈总。”祁铮再度敲了敲门,“与会人员已经到齐,就等您了。” 陈时序扫过面前微微失神的女人,整理了下衬衣,依然是冷静得毫无破绽的声音:“知道了。” 他就像设定好程序,不停向前航行的永动机船只,从不会为任何人和事停留。 但总有意外。 细白的手指攀上了他的袖口,还是那副温糯的调子,楚楚动人。 “哥哥。” 陈时序迈出的步子一顿,登时回头,漠然地注视着她那张明艳旖旎的脸,和几年前没有多大变化。 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 也一如既往的会骗人。 陈时序毫不留情地抽出了衣角,无视她那双覆了薄薄水气的明眸,大步流星离开。 梁梦因只是凝着他的背影,和几年前几乎没变过的背影。衬衣笔挺地束在西装裤里,勾勒出优越完美的身材比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