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道。 沈三:??? 他压着气声问李氏:“这篱笆干嘛的?” 李氏撇嘴,一样小声:“谁知道桑氏整什么,就没人比她花样多,好好的草地铲了铺石头,泉水沟都挖成大水池了。” 呸,假风雅,显能耐呗。 她道:“进去,跨进去再说。” 俩人心里都有鬼,满心满眼都是翻院墙去找生财之道呢,也就没有多想。 竹篱笆扎得有半人高,沈三艰难跨了进去,把木梯也搬了进来靠墙放好,为了稳妥,用手接着李氏给她借力,把李氏也给弄了进来给他扶梯子。 夫妻俩小心不发出动静,满心怎么做贼呢,没人发现不远处三只原本睡大觉的大白鹅这会儿伸长了脖子,两眼精光大放正朝俩口子站的方向危险的盯。 暗夜里忽起了风声,几道白影扑棱着冲了过来,同时响起的是三只大鹅发起猛攻时那几乎能撕裂夜色的大叫。 桑萝被这突然的叫声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外边已经不止是鹅叫声了,人叫声要比鹅叫声惨烈得太多,鬼哭狼嚎,堪比杀猪! 沈三屁股被拧住,嗷嗷嗷的乱跑,梯子也撞翻了,篱笆却扎得高又结实,被两只大鹅一左一右咬住一时竟没能跨出去,只能在大鹅跑道里直线逃窜,鬼哭狼嚎! 李氏也不好受,虽只一只鹅对付她,却是真狠啊,隔着衣裳都给李氏咬得哭爹喊娘,肉要掉下来了! “桑萝!桑萝!管管你家的鹅!!!啊!” “救命,啊!救命!来人!啊啊啊!” 原本睡得香甜的沈安和沈宁在睡梦里被惊得一颤,懵懵的醒过来时被那鬼哭狼嚎的求救声吓得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 倒是桑萝,仔细听了听,听出是沈三和李氏的声音,扑在床上捂着嘴哈哈的笑。 可乐死她了。 她买鹅回来,还特意围在院墙边养着,原只是防着一手,没想到第一晚就有这么大热闹。 外面李氏和沈三还叫得杀猪似的,当然,他们是那待宰的猪。 “桑萝!桑萝!快出来,鹅要咬死人了!啊!!!!” 沈安终于清醒了,拥被坐了起来,细听了听:“我三婶?” 沈宁:“还有三叔。” 桑萝笑:“什么三叔三婶,想翻墙的贼罢了。” 沈宁也想乐,但外边叫得太惨了,时不时听得她一颤:“大嫂,不管啊?” 桑萝耸肩:“管不动,刚买来的鹅,又不认人,我们这会儿出去连我们也照咬。” 半夜做贼,咬死也该。 她才懒得去管。 何况也咬不死,为了保证鹅的快乐,咳,其实是为了保证看家护院的有效性,竹篱笆跑道那是相当的长,她们八个大人折腾了半天多,整座屋子的院墙外都围上了,够沈三和李氏在里边跑的了。 那么高的竹篱笆他们俩口子都能半夜跨进去,咬成什么样村里人也说不着她桑萝纵鹅行凶。 何况就李氏和沈三叫得那惨样,那尖利的嗓音,桑萝就算住得离村远,和村里隔了两三个山头,照这动静很快也该来人了。 确实如桑萝料想的一样,沈三和李氏着实叫得太恐怖了,村里人半夜被吓醒,以为村里进了土匪,谁家这是要被灭门了,听到鹅叫才觉得应该不是。 各家男人披起衣裳、抄起棍棒就出了门,循着声音往山里来。 陈有田几个赫然也在其中,一听是山里桑萝家的方向传来的声音,脚步就快了几分。 桑萝算着时间,也才穿好了衣服,点上一盏油灯,听到隐约的人声这才开始下门闩开大门,和赶来的村民一前一后,赶到院外。 手里的油灯不算亮,还得用手护着才不会被山风给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