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拎一下背篓。 …… 陈婆子一行人因为没有过所,进不了县城,全都伸长了脖子在城门处等着呢,远远的看到桑萝过来,那叫一个激动,老远的就招手了。 城里城外的递个东西,城门守卫还是肯通融的,桑萝接了陈老太太和施二郎媳妇的背篓,跟过来的少年接了卢老太太和卢大妞的背篓,一起往东福楼去。 一通清理,最后称出来,陈老太太和施二郎媳妇各得了一百九十文和一百四十九文钱,卢老太太和孙女一共两背篓呢,得了二百九十六文。 桑萝往前堂柜台结账的时候,把三人的钱分别串了,她自己那一份没要,只让账房开了一张二百八十三文的收据,这钱就算是还给东福楼的了。 许掌柜没在,桑萝也不多留,谢过账房和于大厨就提着六个空背篓出了东福楼。 出了城门把钱给三家分了,卢老太太笑得是见牙不见眼,因为数她赚得最多。 陈老太太也乐呵,笑着道:“这都能买两斗多的谷子了,这一回是托了阿烈媳妇的福。” 卢老太太和施二郎媳妇也笑弯了眼,直跟桑萝道谢。 施二郎媳妇就差把佩服羡慕四个大字全写在脸上了。 “阿烈媳妇,你真有本事,来咱这儿也没多久,连县里的酒楼掌柜也认得了,我从小长在这地界,长这样大,也就进过几回县城,路都记不熟呢。” 施二郎媳妇这感慨真心实意,她虽被桑萝一口一个婶子的叫着,其实也才二十四岁,没比桑萝大多少。 她从前就觉得桑萝可有本事,比她大嫂还有本事,有心想亲近吧,没什么契机,这难得的今天一起采蘑菇,一起走十里路送到县里来,桑萝还帮着她把蘑菇卖进了县里的酒楼,叫她得了足足一百四十九文钱呢,虽然同行的人里她最少,但这也是一百四十九文呀,施二郎媳妇还没靠自己赚过这样多的钱。 她现就觉得自己跟桑萝可亲近了,凑吧凑吧就凑了过去:“阿烈媳妇,我们都叫你阿烈媳妇,我就知道你姓桑,你闺名叫什么呀?” 桑萝看她这样凑过来,笑道:“我叫桑萝,家里人唤我阿萝。” 施二郎媳妇眼睛就弯了起来:“那我也唤你阿萝好啦,这样亲近,婶子其实也没比你大几岁,就是辈分大些。” 桑萝细打量施二郎媳妇一眼,见她大概也就二十四五岁模样,比她上辈子的年龄还要小一些。 她灿然一笑:“好啊,婶子就叫我阿萝也成。” 后边的路上,施二郎媳妇就叽叽喳喳,一路阿萝阿萝的,就开始给她倒三里村最近的八卦。 论起说八卦来,三里村施二郎媳妇号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 不是她消息特灵通,而是她说起来眉飞色舞,格外的活灵活现。 就这会儿,她跟桑萝和陈老太太几个人学昨晚周村正各家通知粮食涨价的事,道:“我吃过晚食不是在外边消食呢嘛,阿萝你三叔,就沈三,从田里锋过地刚回家,路上就给周村正碰上了,周村正见着了人就正好跟他把粮食涨价还有外边受灾的事说了,提醒了一句让考虑一下是不是囤点粮,你猜你三叔怎么着?” 她说到这里还卡一卡。 桑萝笑,略想一想:“大概不会是句好话。” 沈三这个人,骨子里其实是有点儿不知好歹的,在村里人缘并不多好。 施二郎媳妇乐得就是一拍手:“那可不,我给你们学学啊!” 清两下嗓子,连路都不走了,一停下来,腰一挺下巴一抬,眼睛半耷拉着那么一睨,呵一笑:“周村正你这话说得,咱就是种地的,只有粮价涨得高了卖粮,哪有粮价涨得高了买粮的?勒一勒腰带也就过去了,明年秋不就又有新粮下来了?费这钱。” 把沈三说话时那种意味不明说不清是嘲还是讽的味儿学了个十成十。 陈婆子扑哧笑出声:“学得还怪像。” 施二郎媳妇笑:“那可不得像,我就在旁边呢,周村正盯他一会儿,甩甩手,我就是知会一声,就走了。” 这不出奇,这种事情肯通知你一声都是仁义,谁还听你怪话呢。 桑萝是晚辈,而且也不稀得跟三房那边牵扯,因而只是笑笑,转而问道:“周村正昨天通知一圈,买粮的人多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