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中衣抓着撩起?来的时?候,被?裴六娘飞快地抓着按了下去。 “?”顾冉不解地看着她?。 “你,身?上的伤,自己擦,衣裳,自己换。”裴六娘带点结巴地说着,将药膏塞到她?手里,而后飞快地转过身?子,“我,我帮你看着。” 大盛朝,娘子看娘子的身?子,也是会?令人感到害羞的一件事? 顾冉这么一想,释然。 于是转过身?去,背对着裴六娘,自己抓起?衣裳看了看身?上的伤口:腹部被?踹了一处,背后被?重击了一处,被?踩了一处,估计这三处伤得最重,然后是各处细小?的擦伤。 顾冉逐个给伤口都?敷上了药膏,等了一会?儿,才脱下了中衣,还是穿着那件小?里衣,就将新发?的囚衣给穿上了。 穿上去才知道,囚衣上被?踩脏的地方都?被?擦过,干净了许多。 是裴六弄干净的? 顾冉心里欣然,回头瞥了一眼裴六娘,翘了一下嘴角。 有个共犯,还蛮不错的。 而经过这一日的事,女囚里头再没有人胆敢找顾冉麻烦了,就是秦家那一群女眷,见着顾冉,也是躲得远远的。 顾冉落得轻松,反而自在得很。 第?二日启程,已经算是被?打?断了腿的山姨,就这么被?丢在了衢州府衙。 解官们不可能押送这么一个走不了路的流放犯上路,尤其是山姨大腹便便,光是搬人就得用上一辆驴车,路上吃喝拉撒还需要人照看,官差们怎么可能做这么麻烦的事? 所以在衢州府衙就跟官府交递了文书,让山姨关押在衢州府衙里。 举目无亲,又无人照顾,除非奇迹,不然山姨这一下便算是留在监牢里头等死了。 没有了山姨的女囚队伍里头忽而就少了许多压迫感,气氛融洽多了。 顺利地又走了半个月后,顾冉等人进入了闽地,并抵达了第?一个州府:浦州。 在这里,所有囚犯们都?将按照浦州官衙一早接收到的官方文牒,核对身?份跟容貌,而后备下在闽地的第?一份录案,接着会?根据各自犯事官邸的犯罪记录,查看所犯何事,轻犯重犯,再结合流放路途上的表现,官吏便会?与主解官一道决定每个犯人该发?配去闽地那一处地区。 也就是说,流放犯日后生活的地点是好?是坏,基本上在浦州官府,大致上就基本被?确定了。 明白这一点的许多人犯们都?惴惴不安。 流放之?地确定后,是不容更改的。 像他们这些人被?浦州官员押送到改造地点后,就会?被?当地的官府重点登记在案,基本上每三旬就必须接受官府方面派来的官吏的审查。 一看你有没有安心定居,会?不会?有逃跑的嫌疑, 二看你有没有认真劳作,按时?给官府交税。 大盛朝人均每人能有二十亩地,三十税一。 流放到闽地的人犯,基本上,无论田地好?坏,以户为单位,都?能分得十亩田,至于另外十亩,便只能自家开荒出来耕作。 在两年内,按照十亩地十税一的标准给官府纳税,第?三年起?,按照二十亩地十税一,等到至少第?五年后,第?六年起?,才会?跟寻常良民一般,享受三十税一的赋税制度。 这就是流放的意义所在。 一是有大量的人力资源将闽州这边的荒莽之?地开垦为良田,二是为朝廷增加粮食收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