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对方做官之本,尚院之职,郝贤额头上便开始冒起来冷汗,他抬手挥退随侍,左右看了一下,确定四周无人,这才小心翼翼的再次开口: “韩刺史,边疆苦寒,底下的官吏们也不容易,的确有些小…不,的确有些人手头有些紧,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您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就像是现代老油条罪犯在警察面前,永远是审一点吐一点,不利于自己的事情绝不会提一样,郝贤也有着同样的心态,不提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情况,不全说出来,那还能有所狡辩的余地,可若是全说了,那不就是等对方拿捏么? 所以即便清楚韩盈手中有所证据,郝贤仍没有承认与自己有关的事情,滑的像个泥鳅。 不言语的恐吓已经无法再诈出更加有用的东西,面对面对郝贤这么能撑的对手,有所准备的韩盈没有任何慌乱,她轻笑一声: “十恶不赦之罪虽说严重,却也不至于让陛下过来派我过来处理,位次丞相的刺史,怎么也得处理夷三族的罪责吧?” 夷三族!陛下! 能严重到这种程度的,除了这两年草原上的神药,恐怕没有别的了,这件事连陛下也知道……恐怕也不足为奇,不过,此事他未曾参与,应该能躲过一劫? 虽是这么想,可郝贤心中却怎么都平复不下来,他觉着过往汲廉所送木盒里的金饼和烧化了的金水一样灼热,烫的他拿起金饼把玩的手指也开始无端刺痛起来,他口色发干,脑子似乎也不会转的问道: “还请,还请韩刺史明示?” “白药。” 看着郝贤那张似哭非哭的面孔,韩盈挑了挑眉:“当然,这儿恐怕更喜欢叫它神药。” 她知道此事! 陛下是不是也知道此事?! 冷气穿透外袍,从四面八方的往郝贤身体里钻,冻的他手脚四肢都僵硬了起来。 一些难以言说的疑点,此刻终于有了答案。 如今文武不分家,不少‘文’官和武将一样能上马杀敌,派一个文官过来做军事准备合理,但派韩盈就有几l分不合理了,她一直都是为政,哪里有这方面的能力?若是个男官还好,女人……着实有些诡异,更不要说军事上明明卫将军更擅长,去年对方就是内外一把抓的,今年为何不让他来,反倒是派这么一个女官,还给她仅次于丞相的权力? 若是陛下让对方来查他,查上谷郡这些事情上,那便说的过去了。 而既然是查,韩盈还能在私底下见他,那就是还有回旋的余地。 意识到这点的郝贤连忙再次强调: “韩刺史,我当真未曾做过于此有关的事情,这分明是那些人过于逾矩,实为大逆不道啊!” 韩盈脸上多了些许讥讽:“真的?” “这……” 看着韩盈的表情,郝贤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稍稍松了些口:“只收了些赙钱,也惯例,未曾敢多做些什么。” 韩盈盯着他看着,将他盯到发毛,这才说道:“你倒是未说什么假话。” “只是仅仅是走私白药,仍旧不必让我亲自来此一趟,郝贤,你可知这白药已经卖到了匈奴王庭?” 此话一出,郡守郝贤心里便咯噔一下,可还未等他开口,那韩盈便从从袖中拿出写满文字的卷布,眉宇多了几l分愠怒: “这是杜延从曹肥家中搜出来的暗账,虽说曹肥已死,好在他家中尚有间人,能看懂所写为何,区区一个贺商,往来一次便能狂揽上百金,五五分利,再往上层层瓜分,曹捷、高鹏、周溯、汲廉……连带着你竟都在其上!” 说着,韩盈便将这绢布直接扔在了棋盘之上。 她倒不担心对方看,因为蒋师和宋琳灵机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