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换来对方的巴掌,看着田果明明快要过女医考,却硬生生被拖累的连考试都去不得,绝望至极的她直接拿绳子上了吊。 还好,人被救了下来,听闻消息的大嫂家兄弟过来把她接走了,没多久,田果就被她父亲许了人家——两万钱的聘礼呢,这逼着田果也跳了河,救上来之后,朱舒偷偷找了上面的女医,让她改了姓,去找母亲来拒了这门亲事,后来带着母亲跟着女医去了别处,也算是脱离了苦海。 而等到人财两空,大哥这才后悔,可这时候后悔又有什么用?公公也此事气到中风,却不想想这样的大儿子是他亲手纵出来的,而这个家散掉,七成都在他身上! 可恨的,是朱舒和丈夫恨透了他们,却仍旧摆脱不了他们,这毕竟是人被户籍死死绑在土地上的年代,夫妻两个走不掉,跑不了,而在传统和法律观念下,做儿女的,不能不照顾瘫痪的老父。 这简直是让人想死。 丢了老婆孩子的大哥吃到苦头,发觉以后还是要依靠他们,腆着脸过来求和,朱舒自己可以不要名声,不要地位,但两个孩子不能有不孝的父母,那会影响到她们的未来,只能捏着鼻子照顾公公。 哪怕有三个成年人,照顾一个瘫痪老人仍旧是极重任务,尤其是他们家没多少钱,还需要男人下地种田,服役,这让朱舒和丈夫就像是犯了错的苦役,只能熬,熬到公公死,才算服刑结束。 说起来也可笑,这世上竟真是好人短命,恶人长寿,公公瘫痪了居然还能活那么久,可他也是死在了自己做的恶上,若非他那般折磨家里,朱舒、田果都会有机会出头,有了钱,修间瓦房,他又怎么会因为淋雨造成的高烧不治身亡? 人虽死,这些年所受的精神折磨依旧存在,那简直和凌迟一样,而比在家更令人绝望的,是父母兄弟的拒绝,是周围人的劝阻,更是明知偏心,还要按头让她们夫妻两个孝敬公公的行动和话语…… 想到此处,朱舒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颤。 走,必须走,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能继续呆在村里! 这动作不大,许敛并没有看到,她只是继续道: “上面定的律条,我一个县令,能说什么?不过,朱舒你也清楚,如今于县百废待兴,正需要人做事,宛安过来的这些女医,还是你最能顶事,我倒是想让你继续做这个医曹,可情况在这儿摆着,着实没办法服众,你回家不就是……” 不清楚朱舒怎么和丈夫说的许敛停在了这里,让意思变得模棱两可起来。 果然,这样一停,田矛便立刻急了,他抗住压力连忙道: “于县令,您既然想用朱舒,就帮帮忙,改了这户籍,让我入赘,她是户主,这不就能继续在您手下做事了?” “这。”许敛迟疑了一下:“此事吧,也不是不能做,可你们父母要是……” 还未等许敛说完,田矛就急着说道:“我父母都死了,我自己能主,不用担心他们找事!” 闻言,许敛仍没有答应,而是继续问:“你可清楚,入赘与女子嫁为人妇相同,日后得要你来操持家里,抚育儿女,这等事情于县还不多见,要受不少非议的。” “于县令,不满您说,这些日子朱舒忙的厉害,哪回过家?” 提到这点,田矛忍不住叹息一声: “我们一家来于县也没带多少钱,吃住都是靠朱舒预支出来的俸禄,可这也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家里如今有两个老妇,一个浆洗,一个做饭,我只需看着孩子,比之前清闲了不知多少,等再攒些钱,买点田地种一种,日子便有了奔头,那点非议又算得了什么?以前比这难听的话我也不是没听过,往心里去,那就是折磨自己,让别人看热闹!” 田矛能看的开最好,但这种事情,光看开不够,真长年累月下来外加外界刺激还是有的争执,儒生说修身治家,许敛过往还觉着不算什么,可如今经历的事儿多了,她也算是明白这为什么排在首位。 别的不说,家里一不安生,属下精力大半都要被扯到家里,哪有心劲儿好好工作?她挑属下也要家事安稳——最好能安稳到死的那种。 所以,许敛沉默良久,看田矛紧张的头都要出汗了,这才道: “你们夫妻的户籍已入册,虽说能改,可旁人也已经知晓此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