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列侯,缺什么都不缺男人,未婚还高壮美还有爵位的,挑出整队(五百人)都不成问题,只要韩盈有个看对眼的,那差不多就能一辈子留在林邑了,不仅他后续方便,儿孙性命也加了一层保障啊! 这点儿小算盘着实没有办法多说,庆侯只能尴尬的笑笑,又试图转移话题: “咳咳,不提这个,这两天药喝的我满肚子苦汁,舌头都不快是自己的了,真的不能吃点别的缓缓?” “别,早三年前我就劝你少吃这些,现在你腿都成这样,还想要命,那就一点都别吃。” 当年赵王派人去询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用来拐弯抹角的问廉颇是否还有领兵作战的能力,正是因为在大家的认知中,能吃且饭量大,就证明一个人的身体还仍处于健康状态,为了向外界展示自己依旧强悍,庆侯就不可能改变自己的饮食习惯。 蔡彭很清楚庆侯处于什么情况,所以对他屡说不改,导致身体加重至此的情况提了一嘴就不再多说,压根不反复念叨这件根本解决不了的事情,而是直接低头查看起来庆侯的双腿。 伤口恢复的阶段,最好是保持通风,避免衣料隔绝,营造出温热湿润的细菌培养皿环境,自韩盈这样要求后,庆侯直接不穿胫衣,此刻他敝着双腿坐在榻上,正好方便蔡彭查看。 他特地洗了手,侧开身子,借着窗外的阳光仔细观察,疽已经被仔细清理过,剔除掉了死皮和烂肉,上面涂着药粉,因为皮还没有长全的缘故,还有透明的脓液在缓慢淅出,和药粉混在一起,看起来颇为的……恶心。 蔡彭面色不变的一个一个的看过去,还伸手在周围按了按,那腿看着粗壮,可手指按下去,皮肉就有个浅浅的窝,好一会儿才能复成原貌。 “庆公,你这真是命大。”蔡彭说话没有多少顾忌,他眉头紧皱,脸色颇为难看: “内毒以至外生疽,这一路只要有顶点苍天不庇,你就会暴毙在半路!” 庆侯的心态似乎很是不错,明明压力那么大,他还能乐呵呵的开口道: “那就是苍天至今还庇佑本侯喽。” “你……罢了。”蔡彭摇了摇头: “这些我都看过了,没什么问题,既然现在是韩盈主治,我就不能再给你乱开什么药——你要真想再加点别的,我那儿还有莲子心,你要不要拿来泡茶降降火气?” “别,你还是自己留着喝吧。” 庆侯立马拒绝,药已经够苦的了,再来个莲子心,直接苦死他算了! 蔡彭冷哼:“那你别再想别的有的没的,好好治病吧。” “好好好,我服你们这些医者了,一个个的脾气怎么都这么大?” 嘴上抱怨着,庆侯心却是安了大半,他过往和蔡彭相交,也知道些许医生间的情况,不是互相攻讦,就是互相袒护,既然韩盈是认真给他医治,面服心不服什么的,也不是不能忍,谁让大家第一次见,着实没什么信任可言呢? 只是这么两场试探下来,夹在中间的蔡彭必然是左右为难,偏帮谁都容易得罪另外一个,庆侯有心想要缓和下关系,索性将带来的礼物中又拿了份出来,由蔡彭带给韩盈。 对于蔡彭来说,他这是差点好心办了坏事,只能说庆幸两方都不是会意气用事的人,不至于真让他面临两难的抉择,那可真是太要他命了。 带着礼物,蔡彭又回了医属,此刻韩盈不在,他四处问了问,得知韩盈又去了医属旁的小院,跟女医确定好位置便走了过去。 小院儿很近,大约一刻多钟就到了,院门敞开着,有不少力夫正在来回担水,院内热火朝天,似乎在煮的什么东西,蔡彭打眼一看,竟发现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儿媳曹良。 行医这件事情,其实算不上多好,那些病变的部位正常人根本看不下去,曹良便是如此,除非必要,她其实根本不会接触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她自从来到这里就从未踏入医属,怎么如今和韩盈到一块儿去了? 蔡彭心中有些疑惑,他拿着木盒上前走了几步,问道:“曹良,你怎么在这儿?” 询问间,蔡彭已经看到了曹良手中拿的东西——那是一股紫色的丝线。 “大父。” 曹良也有些惊讶能在这里看到公公,她笑了笑,解释道: “前两天不小心看到了夫君正在画的图,虽是吓人,可那绘制线条却与如今完全不同,似乎别有一番章法,便忍不住过来询问,也是巧了,韩医曹最近正在钻研缫丝染色……” 曹良的声音中混合着欣喜和几分不能早早发现的遗憾。 她看不得那些吓人的东西,蔡彭知道儿媳的性子,哪怕是知道她也善书写,也没有想到把她拉过来打下手,蔡盛也小心的把那些东西收好,不让妻子看到,这善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