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普遍的‘水果’,而这还是因为大家要养蚕纺布,才能有这么多的产量,甚至普遍到这种地步,也只能吃个两三月,等桑葚一下去,今年就吃不到了。 送来这么一提篮桑葚,也算是颇有心意,只不过时间太过于微妙,陶母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家人要来干什么,那这桑葚……还不如不送呢! 陶母板着张脸站在屋外,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平日里不来看孩子,一听到我家好女有人提亲,你们就上门了!” 这话说的有些重,靠陶鹊一个人,又要照顾孩子,又得纺布赚钱养活自己,已经是很困难了,她哪里有钱再去拿出来五倍的口算?虽然两家的脾气闹得很僵,但婆家也是时不时的拿钱拿布过来,只是…… 唉。 如今复杂的情况,实在是没法论谁对谁错。 何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次,她没有和陶母起什么争执,而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亲家,这次我来,是想说那三千钱的嫁妆,不用韩家出了。” “什么?!” 陶母愣了一下,拔高了音量:“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亲家准备放手,不可置信的陶母将目光又投向了跟过来的陶父,询问道: “那孩子呢?孩子也让鹊带走吗?” “当然。” 何母说完,坐在织布机前织布的陶鹊就冲到了门口,她看着自己的婆婆,眼中含着泪叫了声:“阿姑!” 现在结婚常是近亲,公婆就是舅姑,时间久了,舅姑也被拿来称呼公婆,是更加亲密的称呼,陶鹊和何母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对方愿意放手这点,值得她这么喊一声。 毕竟,哪有二嫁女再嫁,把前夫唯一的孩子也要带走的? 何母看着陶鹊,心里也有些难受,她摇了摇头,又道:“你们先听我说完,之前商量好的,宁宁父亲留给她的东西,一块儿给你陪送过去。” 话音刚落,陶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哪有给好处什么都不要的?她刚想出言拒绝,就听到何母直接说道: “我们家这边,也不是什么都不要,就一个要求,求月女能将宁宁带在身边,不拘什么,随便教她点能安身的本事就行。” 这要求太模糊,陶母和陶鹊也晕了,什么算是安身的本事? 她们不知道要怎么做说,连何母何父也说不出这具体到底是什么,两家面面相觑,最终将消息传给了郑桑,希望请月女过来商量一下。 韩盈没想到这事儿居然和自己有关系,不过也好,毕竟以后要一起生活那么久,非常需要坐下来商量下事情。 这还是韩盈前世从姐妹身上得到的道理,谈恋爱的时候,要多甜蜜有多甜蜜,两个人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很多东西都看不出来。 可等到备婚的时候,那幺蛾子就开始一套一套的了,这时候,是人是鬼都能看清楚。总之,备婚不顺利的,结婚后两个人日子很难过到一块去,就算日子磕磕绊绊生活下去,其中一方必然利益极其受损,全靠忍。 那现在有这个机会,韩盈自然不能错过,她抽出时间,和母亲一起前往乡佐家。 嗯,还得带着韩粟这个拖油瓶。 乡里太大,消息传递太慢,为了保证有人干活,底层的这些吏目们,照样住不了家,这次,陶父是专门调休回家来置办宴席的。 都是乡下人家,自然讲究不起来分餐的排场,所以借来案几拼在一起,有点现代吃饭的样子,就是这场宴席从一开始,就不是正常吃饭的劲。 大家先是客套,然后论资排位置,陶家是宴席的主人,应该坐在主位,但按地位来说,韩盈是县令的弟子,又是这次宴会的重点,也应该坐主位,于是韩盈和陶父好生谦让了一番,以自己年龄过小,学艺不精等理由,让对方做了主位,她和母亲坐在右边,而何父和何母坐在左边,韩粟作为姑爷,也跟着混了个末位,负责端端菜,敬敬酒什么的。 这一番下来,大家互相是给足了脸,也顺便摸清楚了对方的脾性,其他人觉得韩盈足够谦逊,果真是有德行,而韩盈也能看出来到陶家对自家的重视,两家都有了互相欣赏之意,只觉着这门亲事还真是不错。 落座之后,陶母和陶鹊就开始陆陆续续将准备好的饭食端了上来,这摆盘也是有意思,鸡肉、鱼肉,放在了韩盈面前,而拌豆腐,煮豆子,腌咸菜,青菜多靠近陶父、何家。 待饭菜上齐,陶母正要离开,韩盈突然开口道:“长辈为何不居于宴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