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目的,则是为了他人不曲解自己。后者,无疑是反复提醒着韩盈,你是个下位者,要努力的小心逢迎上位者! 厌恶、不满、想往上爬的情绪,再一次充盈着韩盈的内心。 尚傅一回来,就看到揉着手,陷入沉思的韩盈,他询问道: “在这儿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跪坐在地上的韩盈扭头,一看是尚傅,顿时满脸的惊喜,起身就迎了上去: “师父您回来啦?我想中午吃什么呢。” 说着,韩盈拉住尚傅的手: “师父,我们今天喝瘦肉粥怎么样?肉片疙瘩汤也不错,做起来也简单,第一个是把肉切成丝,和米一起下锅煮,第二个麻烦些,先煎肉片,加水煮开,面粉兑水,搅些小面团出来,水开的时候倒进去,再加些野菜,再次煮开即可,两个都特别鲜美,师父,你想喝哪个?” 尚傅有些哭笑不得,果然还是个孩子,光想着吃了! “你啊,可真够馋的!” 他敲了敲韩盈的脑袋,没有说吃什么,而是先拉着韩盈跪坐于案前,看韩盈有模有样的跪坐,心下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我要先告诉你一件好事,你任巫令的事情,县尉同意了。” 韩盈眼前一亮,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对着尚傅就夸起来: “师父,你可真厉害,说让我当官,就真能当啊!” “你想多了。” 尚傅一点儿也没有吃韩盈扔过来的糖衣,他反而给韩盈泼起来冷水: “高兴什么?你这当的是吏,哪里是官儿了!更何况你这吏有文书,却无秩,上不去官簿,无簿籍,还无青纶,印绶,说的难听点,也就是个不入流的散吏,最重要的,是你俸禄少的可怜!” 不诓我啊? 韩盈眨了眨眼,好奇的问道:“那师父,我有多少俸禄啊?” “一年只有七十石。” 以现在平均亩产大概在三石左右的状态,这几乎等同于二十四亩地的产出,差不多是农人家庭一年的粮食收入,而这,还是没有官级的散吏! 也就是说,韩盈只需要一个人劳动,就能养活全家所有人了! 这让韩盈不由得感叹: “这粮食可真多啊。” 尚傅看着韩盈的样子,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俸禄一年有七百石。” 收入差距瞬间让韩盈倒吸一口冷气。 尚傅还觉着不够,他又补充道:“若是郡守,一年的俸禄有两千石。” 看韩盈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的表情,尚傅又继续说道:“官级大小,除看名称,更看俸禄,我说你是不入流的散吏,真未曾骗你。” 韩盈略微沉默,不是师父,你这么实诚,我很难办啊。 凝噎了几秒,韩盈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我年龄小,不识字,又没什么功劳,无功不受禄,能有个散吏,已经是师父优待了,等我做出来功劳,又学会了八体,师父再把我俸禄提上去,不就完了?” 说着,韩盈起身,按照今天所学的礼仪向他一拜: “多谢师父为我奔波努力了,徒弟无以为报,嗯……我给师父您做好吃的!” 前面还正常,后半句韩盈立马破功,说完就往厨房跑,一点儿也没在意今天学的路要怎么走。 尚傅没拦着,他看着韩盈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身的孩子气,好在还算聪慧,亦不贪婪无度,有几分可教。 等韩盈走远,尚傅把自己的思绪从她身上收了回来,他看着案几。思索起来今天的交谈。 整个任命过程太顺利了,不仅没有遇到半分阻碍,甚至县尉大吏们都没有发出质疑,这样的情况,根本不符合常理。 毕竟,韩盈可是个七岁幼童,离十七到二十三岁的‘傅籍’的年龄,最低也是差了整整十年,甚至她村里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