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从西边洒落,只爬上了她红色的裙摆。 示意朝云、朝月退下,陈敬宗缓步走到近前。 那牡丹的花瓣娇嫩粉润,堪称完美,可她白里透粉的美人面,比牡丹更诱人。 摇椅旁边有把小凳子,可能是丫鬟们坐在这边陪她说话来着。 陈敬宗坐到小凳子上,胳膊肘撑着膝盖,上半身微微前倾,目光逐渐从她的眉眼往下移动。 她肌肤胜雪,偏嘴唇红得似火,湿润润的。 陈敬宗移开视线,他也不想天天被她嫌弃,可她长成这样,哪个男人忍得住不去惦记。 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孩子见了她,也没有几个不会出神。 华阳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陈敬宗坐在旁边的身影,他歪着脑袋,对着她身后的树干不知在想什么。 “回来了?” 这把摇椅晃起来很舒服,华阳便继续懒懒地晃着,与他说话。 陈敬宗重新看过来,道:“两位钦差把项宝山、王飞虎、林彦也叫去了。” 华阳一点都不意外:“看他们把卫所糟蹋成那样,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官,一个是湘王的女婿,一个是项宝山的妹婿,还有一个大肚肥肠的。” 陈敬宗笑:“先不提项宝山、林彦,只说王飞虎,你总不能因为他长得胖就怀疑他不是好人。” 华阳嗔了他一眼:“谁说我以貌取人了?他有没有请你喝花酒,有没有凑份子贿赂你?” 陈敬宗:“敢情你都记账了,若我那天听他们的喝了花酒,你会如何?” 华阳笑道:“那我就抽你几鞭子,正好父皇今日新赏了我一条打王鞭。” 陈敬宗才知道此事,叫朝云拿鞭子出来。 那是御赐公主的,驸马爷说话不管用,朝云请示地看向主子。 华阳点点头。 朝云这才去取了打王鞭来。 陈敬宗一看鞭子才七尺来长,秀秀气气的,登时歇了试手的心思,把玩片刻雕刻龙头的鞭把,他问华阳:“鞭子是好鞭,会用吗?” 华阳:“这还不简单?” 别的兵器需要练习,鞭子太简单了,甩甩就是。 陈敬宗就把她从摇椅里面拉了出来,让她拿鞭子甩树。 华阳心疼树:“好好的我打它做什么。” 能种在栖凤殿里的树,又名贵又秀雅,凡是漂亮的东西,华阳都舍不得糟蹋。 陈敬宗挑眉:“那就打我?” 华阳笑了,一手握着鞭把,一手顺着鞭子,围着陈敬宗转起圈来,似是琢磨着打哪里合适。 最后,她朝陈敬宗的屁股轻轻来了一下。 陈敬宗:“你若这么去打湘王,他还以为你在跟他玩什么花样。” 华阳被他恶心到了,走到院子一角,气呼呼地对着摆在那里的大水缸来了一鞭子。 皮鞭击中水缸,迅速反弹。 在鞭子打到华阳之前,被陈敬宗及时攥住。 华阳呆呆地看着陈敬宗手中的鞭子。 陈敬宗:“还简单吗?” 华阳抿唇。 陈敬宗没再嘲笑她,把鞭子塞给她,开始指点她如何打鞭子。 华阳津津有味地学了一刻钟,然后这边胳膊就酸了,手心也被那些力道反震得微微泛红。 学鞭子就此结束,夫妻俩去堂屋洗手用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