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叫公孙和光的女孩换了张椅子挪过来,抄起壶,给她们倒了两杯枣茶,眼睛明亮,“放了枸杞红糖桂圆红枣的,喝两口暖暖身子。” “谢谢……和光姐?”唐荼荼捧着杯子暖手。 一桌人都打量她,对座的少爷附在公孙景逸旁边咬耳朵窃笑,唐荼荼耳朵尖,听着了“遮裆布”几个字,心说这群大嘴巴,叫她一战成名了。 前几天见过的成鹊又换了一把扇子,直摇头:“你怎么还叫人茶花?” 唐荼荼循声看过去。 公孙景逸说:“还是茶花儿叫着顺口,你那闺名,咱们见天儿叫也不合适,叫得全天津城都知道了,岂不是坏你名声?” “还是叫茶花儿好,又亲近又喜庆!茶花儿虽是花名,却是十大名花之一,也不算辱没轻贱,等你明年及笄了,就要宅家里头不出门了,再提茶花儿,外人谁也不知道说的是你。” 唐荼荼没能理清这套逻辑,却见他们几个公子哥纷纷点头,煞有其事的样子,唐荼荼索性认了这喜庆名。 公孙和光俩胳膊肘抵着桌子,撑着下巴笑眯眯问她。 “多大啦?……来天津感觉怎么样啊?……平时出不出门玩呀?……噢昨儿逛街去啦,逛街有什么好玩的,来我家玩啊,我家后院能跑得开马,还能玩弩,你没见过弩吧?我哥弩玩特别好,叫他教你啊。” 那笑笑得唐荼荼特别扭,总觉得里头有股大尾巴狼的味儿。 “我见过弩的。”唐荼荼拿帕子沾去自己杯沿的唇脂印,装了个含蓄的比:“我用过床弩。” 何止用过,她在南苑围场操着一把床子弩,把几个北元探子穿成了糖葫芦。 “床弩!”公孙和光哇啦一声叫起来:“哥,她用过床弩!我的个祖宗,我见都没见过!爷爷不让我碰,床弩什么样啊?” 唐荼荼从荷包里摸出纸笔,给她描了个形,简单讲了原理。 这床弩是远射武器的王者,只是兵部忙着给火炮更新迭代,机械力全靠人力转化的床弩一下子沦为了鸡肋。再过二十年,全国的火器再更换一轮,床弩就要变成压仓的老古董了。 她讲原理,能从力学讲到机械学,连同动能势能转化都能用浅显易懂的话讲出来。公孙和光听得双眼放光,左近几个少年也竖耳朵听起来了。 唐荼荼:“其实三弓|弩用起来不是很好,太费力了,双弩床更方便一点。” 和光眼睛倍儿亮,重重摇了摇她小臂,“我头回碰见女孩儿玩弩的!我哥说你奇女子,果然一点不差。” 她胳膊手掌都有力,摇得唐荼荼半个身子跟着晃。她手臂一收,把公孙和光反倒拽了个晃荡。 “嚯,好大的力气,来咱们扳手腕啊?” 唐荼荼:“……” 窘窘地扳了两轮手腕,唐荼荼自己悠着度,赢一局,输一局,不在人前落她脸面。 惹得公孙和光更乐了:“茶花儿妹妹,咱俩当引为知音啊!” 那位成鹊公子喷笑着呛了一口水:“你怎么逢着漂亮妹妹就摸手勾肩认知音?到底谁是爷儿们?你要是错生个性别,保管天天有姑娘指着你鼻子骂你‘下流胚’!” 公孙和光白他一眼,拉着唐荼荼问:“你还会画什么图?九连弩呢?还有传说中那什么子母爪!攀岩走壁无所不能,你见过没?” 唐荼荼来了这世界,还是头回遇到有同龄女孩这么热情地跟她交朋友,有点新奇。 九连弩她想象不到,子母爪,一个能攀墙的爪子,大概还是能设计出来的。 唐荼荼脑子还算清醒,摇头浅笑:“我只是有幸见过床弩罢了,别的听都没听过啦。” 公孙和光也不失望,又摸着她的胖手揉揉捏捏,凑近脑袋,悄默声问。 “你在京城那边有什么朋友呀?跟男娃娃定过亲没啊?姐姐跟你说,可别这么小小年纪就定亲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