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聿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想去捂她嘴,“我跟你哪有什么关系!你说话能不能有点分寸, 万一被哥哥听到误会了怎么办?” 梵音抬起眼皮,淡淡扫他一眼, “我都没有关门他能误会什么,你的反应真的很像差点被捉奸在床,心虚什么。” “你不发癫我会心虚吗!” 梵音嫌恶地收回目光,转身从他房间离开时,轻飘飘留下一句,“你不知道外面都叫你疯狗吗,论起发癫谁比得过你。” 钟离聿冲她远去的背影掷出一个杯子,白瓷落地瞬间四分五裂,碎瓷声连同他咬牙切齿的咒骂传出去老远。 翌日,梵音去雪竹楼时发现钟离宴还坐在书案前揉捏眉心,身上穿的还是昨日那身衣服,看着像是一夜未眠。 见她进来,示意她走近些。 “少主没休息吗?” “昨夜的刺客不是第一次出现。”他神色有些疲惫。 “上次你在临剑阁就是为了抓她吗?” 钟离宴想起当初在临剑阁对她心存疑虑,还曾要求她退掉衣裳证明清白,些许愧疚涌上来,“我一直在等她暴露所图,只是后来她再无行动,如今看来似乎是冲着青衍而来。” 梵音垂下眼皮,失落道,“他害了那么多人,我一家因他灭门,少主父亲的死也皆源于他,可如今他却还好端端的。” 钟离宴声音低缓,“很多事情难求公平,他做错了事,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偿还,如今这样未必就比让他以命抵命来的容易。” 他知道她或许仍不理解,可现在还不到告诉她一切的时候,父亲的死他亦难以释怀,失去亲人的痛他能感同身受,身份给予他权利,同样也制约着他,他不能不计后果。 青衍不能死,他的命还有更大的用处。 察觉到她情绪低落,钟离宴起身,牵着她来到雪竹楼内室。 内室是钟离宴私人独处的地方,梵音从未进去过,不过她对于别人睡觉的地方也没有太大的好奇心,任由他牵着推开内室门。 出乎意料地她看到一片喜庆的红,钟离宴居然不声不响把这里布置成婚房? 她侧头去看他,发现他也正在看她,似乎很在意她的反应。 “这里都是你准备的?” “如果我说是请人来布置的,你会觉得我没有诚心吗?” 梵音走进去,一眼看到铺满红绸的床,窗边桌案上摆着两支红烛,上面雕龙刻凤图案精致。 内室里还专门辟出一块地方用来摆放女子的梳妆台,旁边立着一个雕刻花纹的檀木衣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