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张京民扭着腰,磕了个头,不情不愿地继续,只是依然插着嗓子,出口的是女声。 “几年前,我偷试花旦戏服的时候,被江小艺那女人看到了,她嫌弃我脏,非要闹着换一套新的,班主很生气,就打了我一顿。从那之后,我再不敢偷穿了。可江小艺不是死了嘛,我就想着,这下她没法嫌弃我了,我就穿上过过干瘾,大人,我没犯法啊。” 这确实不犯法,包大人看向展昭,用眼神询问,为什么要把这人带回来? 展昭抱拳,“大人,江小艺死亡前后,这人并不在后台,有人看到他偷偷摸摸出去了,等到江小艺死了,才偷偷摸摸回来,衣服上还沾了血迹。” 也就是说,张京民并没有不在场证明,关键他身上还染血了。 “张京民,从实招来,昨天你干什么去了,是否和江小艺有关?”包大人问道。 “没有,大人,我哪里敢和那个母老虎有关系啊,我躲她还来不及呢,再说了,她也嫌弃我,从不让我靠近的。”张京民道。 “那你身上的血是哪里来的?”包大人皱眉,从没见过如此扭捏的男子,比妇人还要哀哀切切,关键他每说一句话,都要带上戏腔,动作,整个人就好像在演戏一般。 要他平时就这样,确实会受到其他人的排挤嫌弃,即便是戏班,那也分表演和非表演时候啊。 看来在常年的不如意之下,他的精神都变得有点不正常了。 张京民确实不太像个正常人,在包大人的威吓下,都不太害怕的样子,明显把公堂当成戏台了,一直在演。 当然了,他不是在骗人,他在演自己,只是借着表演的方式,把包大人的问话回答出来而已。 似乎这对他来说,是个绝无仅有的戏台,是他一直最渴望的戏台。 这种强烈的情绪,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并因此生出了悲哀之情,刚开始觉得好笑的衙役们,此时也笑不出来了。 这也是包大人问到现在,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却依然没直接下令打板子的原因。 对于一个不幸到精神有些许失常的人,包大人内心怜悯,叹息一声,轻轻拍了一下惊堂木,提醒他回答问题。 张京民既然把这里当成戏台了,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克制着没有唱起来,却也拿腔拿调,捏着嗓子回话。 但他说出的话足够劲爆,叫人硬生生忽视了他的语调。 “那是我自己的血呀~啊~我与那张莲儿偷情,她心情不好就冲我发脾气,把我抓伤来啊抓伤来~血流了许多,沾到了衣服上。” 包大人闭眼,示意衙役上前,检查他是否真的受伤。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