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好像已经惹毛了。 兰希的神色简直比西伯利亚的冬天还要阴冷,他本就极度没有安全感,陆轻一再拒绝,只会让他觉得自己低如尘埃,在雄虫心里没有半点分量。 “说到底,您就是不愿意和我重新缔结伴侣仪式,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兰希扣住他的脖颈,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凝成一道危险的竖线:“是这样吗。” 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哪!! 陆轻差点没吓死:“不是,你听我解释,我——” 兰希眯了眯眼睛:“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其实您没有不想和我在一起?” 陆轻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夫妻多年,他太知道怎么给兰希顺毛了,但要给他顺毛就得失去自己的下半辈子啊!! “我、我,那个——” 陆轻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兰希看着他抗拒的模样,心中陡然升起浓重的悲哀。 “您就这么讨厌我吗?” 陆轻一愣,不是,话题怎么就跳到这上面去了。 “待在我身边,就让你这么恶心……” 兰希的眼泪忽然就掉了。 陆轻差点弹起来,兰希哭了??! 亚雌面无表情,只有晶莹的水珠不住流淌,“我就这么坏,让你这样讨厌吗?” 一句喟叹,穿越近十年的时光,连接了过去和现在,轻飘飘的语调好似有千斤的重量,震的陆轻心肝肺哪哪都疼。 陆轻不合时宜的忆起十年前的那个雪夜,他站在他的面前,中间只隔了几步的距离,那个时候,兰希也曾问过他相似的问题。 【我到底是有多坏,才让你这么讨厌我。】 【陆轻,你他妈说话啊!】 亚雌那么矜贵,又那么脆弱,狱警只是反剪住他的双手,就能让他无法动弹。 可兰希却好像没有察觉一般,即使手臂脱臼,痛的神色扭曲,也挣扎着要到他面前来。 可最终还是不能。 或许是因为狱警的力气太大了,又或许是因为陆轻一直在后退。 兰希最终还是没能得到答案。 当年陆轻觉得自己此生应该都不会再见到他了,所以什么也没说。 可是万事皆有因果,数年后,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重叠,陆轻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这一次不知为何,陆轻的心却好像被人揪了一把,泛着苦涩的刺痛。 “我……” 兰希仿佛早已经知道了答案,于是在陆轻刚起了一个音节之后就捂住了他的嘴。 兰希垂下眼,牵强的扯了扯唇,“您还是别说话了,不然我可不确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