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江从星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好,你也是。” - 周四,铃鹿赛道围场新闻中心,惯例是每场大奖赛的媒体时间。 这次访问围绕着下赛季的席位变动话题展开,记者们一个比一个刁钻,直接问river车队的皮尔斯,来年弗雷尔没有席位了,你会担心他在接下来的几站里对你不利吗。 f1车手每周都要和这群记者斗智斗勇,皮尔斯无谓地一笑,说,在这个赛季结束前,弗雷尔依然要从river车队这里领工资。 然后又问到江从星。 “江,下个赛季要去hunters了,对新车队期待吗?” 江从星:“很期待,除了刚刚被告知,不可以在工作时间里和顾池音用中文交流,让我稍微有点难过。” 记者:“为什么呢?” 江从星:“顾池音是我最喜欢的赛车手,我会有很多悄悄话想和他说。” 旁边的顾池音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 于是话筒递到顾池音这边。 记者:“你们都是华籍,一定会很和谐吧?” 顾池音:“……我今晚就鲨了他。” 大家自然知道这是玩笑,一笑了之,但江从星知道缘由。 周一到酒店的当晚,他们决定偷偷在一起,也是那天晚上,江从星向他递上了自己珍如生命的日记本,宛如给天神献上祭品。 顾池音一页页地翻过去,他翻着江从星的青春。从记录一些小事,到罗列一些顾池音欺负自己的罪证。再到某年某月某日,会有人喜欢自己的弟弟吗? 翻过这一页,江从星俊逸的笔触破碎又坦荡地写道:我不知道该向谁道歉,但是对不起,我幻想着阿音做了些下流的事情。 那一页的时间,刚好是江从星短暂的学会抽烟的那段时间。顾池音没有再继续看下去,也不忍心再看下去,他放下日记本,看向水吧台在做咖啡的江从星。 然后顾池音对他说,哥,这么多年了,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吧。 江从星差点把咖啡机摁进桌子里,他像个没上油的机器人,一寸寸地转着脖子看过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池音坐在床边,眼神澄澈到江从星感觉自己在犯罪。 顾池音说:“现在才周一而已,不会影响到周五的。” 江从星默默地扶住桌子,他理智回笼,大概搞清楚了为什么顾池音会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成年人该做的事”是什么事,具体到如何做,江从星自己是……研究过的。 而缺少这方面知识的顾池音,单纯地以为,“成年人该做的事”只是大家躺在床上进行一个手动挡上的互相帮助。 所以顾池音才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那样一句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