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躲避敌人。一早老乔从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到他办公室,跟他说齐满米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很累,而且身上都是伤口。 王垠丘翻眼皮想了下,最后回老乔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他怎么回事。” 他挂完电话,把桌面上的文件稍微清理了一下。 那天中午,他在食堂碰到梁阿宝。梁阿宝还在跟人说回归那天晚上的事。有老师笑叫道:“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那么恶心的事了。” 王垠丘垂下眼睛,低头点着饭盒里的饭,没了胃口。他突然想起来得打点饭回去看下齐满米。王垠丘盖好自己那盒饭,重新打了一盒拎回家。 时间已经有点晚,王垠丘从春晓苑对面的校门出去,手里抓着一盒饭。一只手抓住他握饭盒的手腕的时候,王垠丘才恍然记起来这个门口有什么。 王敢家长那张苍白的脸仿佛鬼魅一样出现在王垠丘面前。王垠丘感觉自己刚吃进去的一点饭快要反酸出来了。他开口说:“您先放下手,我赶着回家。” 女人又在他面前跪下了,抓着王垠丘的手哭说:“王敢现在可回不了家了。我儿子回不了家。” 王垠丘垂下了手。 七月末的烈阳照下来,王垠丘感觉汗珠如同小蛇游过他的脊背。他张了张有点干裂的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敢爸爸忽然失了控,抓着王垠丘大叫:“我儿子才不是精神变态,我看你才是精神变态!” 王垠丘的眉头跳了一下,饭盒被打翻在地上。 那个农夫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起了一根削尖的钢条朝王垠丘打过来。王垠丘茫然地抬头看着那根棍子,汗水从额角滑过太阳穴。 棍子头戳进了手臂,血汩汩地流出来。门口进出的学生大叫起来。梁阿宝赶过来的时候,门口的四个人就那么愣着。王垠丘看了看自己,又看看手臂流满血的齐满米。他怔愣地问:“你冲过来干嘛?” 齐满米疼得一直吸气,坐在地上抬眼看着王垠丘,想说话但说不出来。 那天是梁阿宝开车载他们去附近的医院。王垠丘把齐满米抱上车,坐在车后座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梁阿宝边开车边说:“我就说是精神变态啊,你看,父母也是,遗传的。” 齐满米抬头。王垠丘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拿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捏了下王垠丘的手指,好像在安慰他。王垠丘把脸转到了窗外。 - 夜晚很静。齐满米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躺在王垠丘的床上。王垠丘背着他睡在床侧。齐满米动了动想起身躺回自己的地铺,王垠丘转过头问他:“还疼吗?” 齐满米摇摇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