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学子。 封岌看她呆立不动,又催:“去,给我赚一坛酒回来喝。” 他会缺酒喝?寒酥望了他一眼。不过寒酥还是过去了。都是些男子围在那儿,寒酥纤细的身影走过去,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小娘子要题诗吗?”店里的伙计询问。 见寒酥点头,他立刻笑盈盈地捧上一支笔。 寒酥垂眸,望着面前的洒金红宣纸,略斟酌,提笔写下一首《山茶》。 周围的人见一个小娘子过来,本就怀着看热闹的心思。见她提笔落字,周身忽一股浑然天成的文人气质。再看那落于纸上的文字,初看字迹清隽,再看却藏着纵横的锋芒。前者不少见,后者却极少见,尤其是出自连书院也去不得的女郎之手。 围在周围那些人,但凡是略懂些书法,都不由稍正色了些。 寒酥将一首小诗写完,放下笔,抬眸望向架子上的状元红。 ——将军要她给他赚一坛酒。 店里的伙计笑着转身去抱酒,尚未交给寒酥,先道:“小娘子未提名呢。” 寒酥这才重新拿起笔,在小诗后提下程雪意的名字。她再次放笔,去接店里伙计递过来的状元红。 “你就是程雪意?” “程雪意居然是女子?” 寒酥怔住,她没有想到有人会知道程雪意这个名字。毕竟之前她去南乔街时,所写诗词无人问津,只有沅娘喜欢她写的词。 一双双眼睛望过来,人群也在向她靠近。寒酥突然有一点害怕。程雪意急于名声赚钱,可是寒酥不应该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 她抱着酒坛刚转过头时,封岌已经走了过来,他拉住寒酥的手,将人拉过来。他人长得高大,长臂这样一伸,就将寒酥整个身子护在了怀里,带着她离开长春楼。 身后的文人学子们仍旧在议论着。知道程雪意的人并不多,不知道的朝旁人打听着。 寒酥听着他们的议论,快步往外走。 走出长春楼有一段距离了,封岌才道:“你要适应。日后名动四方时,会有更多人围住你。” 寒酥确实有一点不适应被许多男子围住的感觉。可她刚刚之所以那么慌张,却还因为这是夜里。若是白日,若她带着自己的侍女而不是和封岌在一起,她也不会吓得落荒而逃。 寒酥后知后觉封岌仍旧将她揽在怀里,手臂环绕过她的腰背,大手稳稳握着她的小臂。 寒酥侧了侧身从他怀里避开,又将怀里抱着的那坛状元红塞到他怀里:“将军要的酒。” 封岌笑笑,点头道:“那就找些下酒菜。” 封岌本想去长春楼吃些东西,如今只好带着寒酥换了家酒楼。 到了雅间,封岌终于可以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今夜很暖,戴着面具有些闷。 菜肴皆已端上来,他未尝其他,先尝一尝寒酥给他赚回来的酒。三杯下肚,他才拿起筷子吃饭菜。 寒酥安静坐在一侧,并没有动筷。 她现在只想回府。 她来赴约,可不是为了莫名其妙陪封岌吃喝闲逛的,而是为了半月欢…… 毕竟他是在她那里误食。 当日沅娘给了寒酥好几种药,这种半月欢并非她所要的最烈的药。半月欢会在持续小半月里时不时勾起人的旖念,尤其见到异性时旖念更深急欲纾纵,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效会一日强过一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