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到闭起眼都能自如行走的卧室,宁岫心里一酸,倒不是不舍得离开,只是这里毕竟是承载了她五年青春的地方,每一处地方都有太多回忆覆盖在上面了。 她坐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想拿出自己的重要证件,却无意中翻出了一条手编的红绳。 和她手上这条一样。 只不过她这条是宁母编给她的,而抽屉里这条是她编给徐逢玉的。 五年前,她怕宁母撑不过那个夏天,于是像捉住最后一棵稻草一样,紧赶慢赶地编出这条来年才应该出现的本命年红绳,祈祷宁母身体健康。 意外从别人口中得知徐逢玉一星期后生日也24周岁了,于是鬼使神差地也给他编了一条。 那天,徐逢玉的好友在玖馆给他办生日宴,她原本只是想进去偷偷看他一眼,但没想到红绳意外掉出。 一时间,嘲讽声四起,被众人围着审视和鄙夷。 她知道这样的礼物在一堆奢侈品礼盒中完全送不出手,并且她也没有这个资格参加他的生日宴,送他生日礼物。 她甚至没有将红绳带在身上,但不知为何,竟然会掉落在包厢的地上,被人发现。 徐逢玉在一众目光下弯腰捡起红绳,拉着她出了包厢,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坏劲:“送我的?” 她没敢承认,低着头默不作声。 徐逢玉挑了下眉,抬起劲瘦的小臂,露出一个痞气散漫的笑: “不帮我戴上?” 她可以理解徐逢玉看不起这样的小东西,只是他曾经装得很珍惜过,所以她才相信了。 其实他很快就没再戴过了,寄托了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等最朴素愿望的红绳,被各式各样名贵的腕表所取代。 宁岫拿起一把剪刀,剪掉这根本不被重视的心意。 绳子编得很仔细,她废了一些力才剪断,然后随手扔进垃圾桶。 * 宁岫坐着雷叔开的车去了江美,回宿舍换上学士服后和林昕婉一起去了大礼堂。 两个保镖一直在后面跟着,然后被志愿者挡在礼堂外面。 最后宁岫趁着散场的时候溜出了他们的视线。 每一个毕业生都穿着一样的学士服,保镖根本看不清她在哪,直到意识到她跑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两个保镖呆呆地看着对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徐逢玉结束会议赶来江美和宁岫拍毕业照,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人呢?”他压着心底的戾气问。 其中一名保镖被盯得发怵,犹犹豫豫地开了口:“散场的时候人太多,我们就跟丢了,宁岫小姐应该是自己回去了吧?” 徐逢玉浑身散发着一种肃杀的低气压,眉眼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嗓音危险:“应该?” 保镖不禁打了个寒颤:“对不起。” 徐逢玉沉着一张脸吩咐:“调取礼堂所有出口以及校门口的监控录像。” 保镖立刻回了一句铿锵有力的一句是,然后跑去保安室看监控。 徐逢玉一点都不相信宁岫会离开,离开了他,她又能去哪? 但始终无法接通的电话还是让他的心脏往上悬了一分。 商人的本性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坏的打算,以及最周全的应对策略,他结束拨打宁岫的手机,给林秘打了个电话,要他定位宁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