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对于一个正常人而言,无一不是不得不顾忌的软肋,一旦吴良走错了一步,便会满盘皆输,到时一无所有打回原形还是小事,只怕就连自己与家眷的性命也难以保全……而在曹纯看来,瓬人军区区两百余名非亲非故的将士与这些“软肋”,哪怕是吴良应该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原来姐夫此前在我父面前也藏了拙啊?” 曹丕闻言却像是抓住了破绽一般,蹙起眉头盯着吴良问道。 “二公子说笑了,是人便会有秘密,其实不过是安身立命的手段罢了,看破不必说破。” 吴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道,“就像这位朱仙师,他既然擅长相术,尤其擅长看人阳寿,那么想必早已通过面相看出了二公子的命数,只是不知二公子此前是否向他请教过,若请教过他自会告知,若不曾请教,他应该也不会轻易说破。” “这……” 话题一下子又扯到自己身上,曹丕立刻愣了一下,回头看向朱建平。 关系到自己的事情,曹丕不可能不在意,何况吴良特意提起此事,肯定是有谈论的必要。 “二公子……” 朱建平施了一礼,刚打算开口。 “先让我来猜猜看!” 吴良已经抢先打断了朱建平,接着说道,“如果二公子向朱仙师请教,朱仙师应该会对二公子说:‘二公子当寿八十,至四十时当有小厄,原谨护之’,是也不是?” “?!” 朱建平顿时愣住,一双眼睛惊疑的望向吴良。 这正是他打算对曹丕说的话,此刻却被吴良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这属实令他难以置信! 然而他哪里知道,这件发生在十几年后的事,就被记载在了史书之中,吴良只是复述了史书中的内容而已。 “看来我猜对了。” 吴良看了他一眼,却又紧接着说道,“另外我还猜出,碍于二公子的身份与权势,朱仙师的这番话其实并非实情,这亦是朱仙师安身立命的手段。” “你猜出来的事情还有真有假?” 曹丕正觉得能活到八十亦是难得的长寿,心中还有些欣喜,结果再听吴良这么一说,顿时又有些疑惑。 与此同时,他又下意识的看了朱建平一眼。 只见此刻朱建平此刻看向吴良的眼神,竟与此前甘始看向杨万里的眼神一般无二,那发自内心的敬畏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 “这有何难?” 吴良笑道,“朱仙师定然已经看出二公子四十岁时必将经历一场大厄,而并非轻描淡写的小厄,若是渡不过四十这道坎,那便是二公子阳寿将尽之日,另外这道坎定是非同一般,寻常手段难以化解,就连朱仙师不知该如何化解,却又怕二公子因此迁怒于他,才不得不隐瞒了实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