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有一个限制。 当解宝哭丧着脸凑到了卢本安的面前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 而辽军本部,也终于开始向前。 对面的火炮,没有再响起。 卢本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该我了。 上千名冲锋的辽军骑兵之中,隐藏着百余名卢家本部心腹武士。 他们的马上有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个个陶瓷制作的小罐子。 他们身着重甲,冒着宋军如雨的箭矢,向前! 然后,他们点燃了小罐子上的引线,用力地将这个小罐子投向了密密麻麻排列紧密的宋军步卒阵容。 猛烈的爆炸之声让高迎祥变了颜色。 连二接三的爆炸,终于掀开了先前辽军骑兵一直也没有冲开的步兵防线,辽军骑兵一涌而入。 高迎祥的脸色变得铁青。 娘的,没有算到这一着。 不过你们以为这就行了吗? 高某人打了快二十年仗,岂能只有这点子道行! 玛瑙河上,张任拄着斩马刀坐在地上,两个士卒手忙脚乱地替他卸下身上的甲胄,那甲已经被砍得乱糟糟得了,身上也是一道道的触目惊心的伤口。 刚刚在桥上扛了两柱香,现在轮到周全去扛了,张任赶紧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 纵然有甲胄的遮挡,每一处伤都不太严重,但流血过多,一样要人命。 特制的酒精被泼洒在伤口之上,挨刀子都不吭气的张任惨叫出身,让两个处理伤口的士兵一阵子哆嗦,伤口上的那些红色的肉刚刚那一阵子的跳动,看得让人胆战心惊。 消毒,止血,上药,包扎,一系列的操作搞完,差不多就是近两柱香了,两个士兵重新帮着他把甲胄穿好。 烂了的丢在一边,从战死的兄弟身上扒下来好的穿上。 周全退下来了,又一位队将顶了上去。 退回来的周全,下场并不比张任好上多少。 张任便又看着刚刚作用在自己身上的流程在周全身上再来一遭。 这员队将没有顶住。 他被一个牛高马大的辽军拿狼牙棒把脑袋拍没了。 张任一跃而起,提着刀便冲了上去,在辽人堪堪突破下一道胸墙的时候,他出现在了那里。 辽人不要命地在进攻。 桥上桥下,到处都堆满了辽人的尸体。 更有不少悍不畏死的家伙,居然纵马从上游下了河,想顺流而来飘到对岸来,但汹涌的河水转眼之间就把他们卷到了河底,此情此景,周全和张任只想喊一声老天保佑。 如果是以前那个温顺的玛瑙河,只怕现在他们早就全体完蛋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