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有道理,可我就担心啊,这东西到了军中,首先便会被你们这些人分着喝了,正要用的时候,却是一滴也拿不出来。” 耶律楚顿时叫起撞天屈来:“大王,我们皮室军的军纪,那是没得说的,谁敢这么做?” “你们的军纪,比得上属珊军吗?”林平冷冷地问道:“昨天,我刚刚接到南京道的快报,耶律大材在南京道上醉酒,当街纵马撞伤百姓,闯入酒肆想要奸淫女子,被巡逻军队制服,旋即被耶律敏斩首,悬首营房之外三日。” “耶律大材死了?”耶律楚大惊:“那可是东都省太师的孙儿。” “那又怎么样呢?”林平道:“按属珊军军纪,当斩,耶律珍着急忙慌地赶过去也没有来得及,在营房外看到了一个身肉模肉的脑袋,叹息一声便回去了。” “那秦敏如此蛮横霸道!”耶律楚不愤地道,很显然,他跟耶律大材很熟悉。 “耶律楚,你扪心自问,你们的军纪,你们的战斗力,现在比得上属珊军吗?”林平问道:“你们可是皇帝亲军啊!” “末将这一次回去后,一定要好生整顿,输谁也不能输给秦敏这个南蛮子!”耶律楚道。 “耶律敏,他被陛下赐姓耶律!”林平道。 耶律楚闷闷地又喝了几杯酒,突然道:“大王,有传说皇后是宋人,根本就不是萧思温大元帅的女儿,真有这么一回事吗?” 林平盯着他,淡淡地道:“耶律楚,想活得久一些的话,有些事情,就不要瞎打听,不要瞎猜忌,陛下说是什么,已经什么。” “我们皮室军一直跟着陛下四时捺钵,这一次回到中京,听到的看到的,却都是赞美皇后的,陛下辛苦劳累倒是无人提了。”耶律楚有些不满。“您是南院大王,一直都在中京,怎么能让皇后的声名越过皇帝去呢?” 林平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服气的是,皇后的才干,的确是常人难及,大辽有她,算是福气,但于我而言,可就不是如此了!” “是听闻说皇后一直看您不顺眼,一直在找您的麻烦。”耶律楚却是轻松起来,笑着替林平倒了一杯酒:“您是陛下的师兄,是南院大王,有大功于国,又还有林学士帮扶,岂会怕了皇后娘娘?只不过是大王您仁厚,不愿与女子争锋而已。” 林平嘿地笑了一声:“你倒是高看我!” 耶律俊四时捺钵,游走于大辽广袤的领土之上,弹压四方,中京却是由皇后坐镇,事实上便是皇后在总领政事,然后又让南院大王林平辅佐,实则上就是起到一个牵制、制衡的作用。 别人不清楚林平与萧绰之间的恩怨,耶律俊却是一清二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