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起了麾下数百骑兵而来的董奎,遇上了邬惊。 “用不着追得太紧!倒是要小心他们倒打一靶,杀我们一个出奇不意!”董奎冷笑道:“今天早我已经得到了消息,大王在昭通会盟了南广、马湖两部,三家共计上万精锐,正向着这边而来,这些不知死活的宋狗一头撞上去,必死无疑。” 邬大棒大喜:“既然如此,我们倒不如整兵缓缓而行,以防这些宋狗逃窜。” “最好逃回来,如此我亦可以一泄心头之恨。”看到被烧成白地的这片寨子,董奎咬牙切齿。 夜色缓缓降临,一片山凹之中,隐藏于此的王柱与范一飞两人亦聚在了一起。 探路的斥候回来了,有些面无人色。 因为就在他们前方半天路程的地方,敌人的营帐几乎铺满了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最起码有上万人。 “中头彩了!”范一飞死命地揪着下巴上的胡茬子,原本他是刮得干干净净的,这几天忙着行军,砍人,那里有时间子,这胡子便雨后春笋般节节高了。一不小心揪下来几根,疼得呦呦叫唤,一摸,竟然出血了。 据本不是这样的。 擒贼先擒王,他们是准备去打昭通的乌蒙部罗杓,掀了这个家伙,叙州三蛮就不可能再拧成一股绳了。但万万没有想到,人家已经完成了会盟,正大举来袭呢。 这就像大家准备去一家屋里偷东西呢,哪知刚摸到人家门口,却碰见了人家大张旗鼓出门来,灯火通明的一下子就让他们无所遁形了。 后头起码有一两千叙州蛮骑在紧追他们不舍。 前方敌人更多。 这一次,似乎在撞到铁板上了啊! “打,还是逃?”范一飞看着王柱。 “逃个娘!”王柱一张脸看起来却是兴奋得很,“干他娘的,断后的不是说追来的那几个家伙放缓了脚步吗,那咱们就好好地休息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咱们冲营!” 范一飞手一紧,这一回不是几根胡子,而是一撮胡子被他拔了下来。 “冲营?” “冲营!”王柱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之极的光芒。 “对面有一万多人呢!”范一飞提醒道。 “算个球!”王柱此刻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着刚刚亲兵送来的一个羊脑袋,一边啃着一边道:“当初在北地,我跟着秦将军只有五百骑兵,就冲过辽人上万人的大营!叙州蛮,嘿嘿,老子真还没有放在眼中。” 范一飞是斥候出身,可以算是宋军最好的那一批斥候,而王柱,却是专门那种攻坚拔寨的先锋军出身,两人在战术的运用之上,存在着最本质的差别。 遇到强敌,王柱想得是迎面硬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