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柱的背影,陶大勇的从容,也渐渐地被愤怒所取代。 为什么? 为什么定武军要受到这样的对待,为什么自己要受到这样的对待?这一次安巍垮了台,不管是论功责,还是比资历,难道不该是自己接任天武军的指挥使吗?当初进京的时候,枢密院就是这样承诺自己的。 可到了末了,居然是比自己小了二十岁的张诚接任了指挥使的位子。 凭什么? 如果是萧定,陶大勇没话说,当然,萧定现在要回来,只怕最少也是一个三衙管军的位子了。 但张诚算老几?他立下的功劳跟自己有的比吗? 就因为他有一个好老子吗? 陶大勇只觉得憋得难受,胸膛似乎要炸了开来,他抚着胸,弯下腰,咳嗽了起来。 房子比以前更小了一些,也更破了一些,站在这间小土房的门前,王柱看到了自己的爹娘,侄儿侄女。 他卟嗵一声跪了下来。 “爹,娘,我回来了!” 跛着一条腿,王四郎走了过来,牵起了儿子,笑着道:“回来了好,回来了就好,这兵不当也罢,你有力气,你老子我有手艺,还怕养不活一家人吗?水门这边人多,生意好做着呢!这一个多月,我每天能比过去多挣几十文钱呢!以前那是没有找对地方!” 看着瘦了一圈的爹娘,王柱失声痛哭。 “二叔!”两个小小的人儿围了过来,一边一个抱着王柱的胳膊,“你别哭,你别哭!” 王柱抹了一把眼泪,站了起来,一手拉着一个,道:“二叔没哭,二叔高兴呐,大虎,二凤,今天晚上我们吃红烧肉!” 两个小人儿拍着巴掌又笑又跳:“二叔回来了,又有红烧肉吃了!” “押正!”身后传来了呼喊的声音。 王柱回头,便看到了自己的二十五个手下。 “我离开军队了,我不是你们的头儿了!”王柱笑着道:“你们现在还好吗?” “好,好着呢!”一人道:“上头把拖欠的米粮都补齐了。” “好,这就好!”王柱道:“还有人欺负你们吗?” “打了这一架,那些龟孙儿们再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小心一些,这些人干仗不行,但使阴招却是厉害得紧,你们得睁大眼睛,不能上了他们的当去。” “晓得押正。押正,这是我们大家凑的一点心意!”一名士兵递过来一个包袱。 王柱接了过来,在手里掂了掂,只怕有好几十贯钱。 “你们也有一大家子要养呢!”他想将包裹塞回去。 “押正,我们每个月都有饷,你现在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