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点头称是,这些年来,大家与辽人打得仗多了,双方都很清楚对方的实力,一旦仗打成了亏本的买卖,但谁也不想再打了。 议知,谈判便成了主调。 当然,战场之上打得怎么样,也决定着谈判桌上双方使者嗓门的高低和最后的结果。 “统制,您这安排自然是没有问题,但上头,会不会有别的安排?”一名营将道:“听说归义城可是官家点名要守住的,他们要是不撤,我们守白沟驿,可就是吃力不讨好了啊,那耶律珍听说也是百战之将,不会看不到白沟驿的重要性,肯定要是猛攻哪里,切断归义城中我军唯一的归路的。” “我都看得出来的问题,安抚使会看不出来吗?安抚使府里那一大堆的官员幕僚们看不出来?归义城还怎么守得住?”秦宽笑道:“崔枢密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懂的,你放心吧!” 屋里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好吧,现在大家都知道,白沟驿是一场硬仗,苦仗,谁去守?两个步营,神臂弓和箭矢要多少我给多少!” 屋子里沉默了片刻,一名年轻地将领站了起来:“我去!” 秦宽点了点头,站起来的人,是他的儿子秦敏,今年刚好二十岁。 “到了白沟驿,第一时间便要联络归义城的赵正赵统制,让他迅速撤离!”秦宽叮嘱道。 “末将明白!” “只要归义城的五千大军过了拒马河,与你会师一处,便可缓缓退回雄州,而此时,想边安肃军、保安军、顺安军也已经汇集到了雄州,我们近两万边地强军,再有本地厢军配合,守住雄州,辽军就不敢长驱直入,就算他们敢向内,也只会是零星的小股骚扰部队,于大局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霸县,耶律珍背着手,看着前方堆集如山的甲胄,弓矢以及其它各类物资,笑得合不拢嘴。 随手从武器堆里,捡起了一柄神臂弩,伸手弹弹弓弦,听着那清越的声音,道:“这神臂弓,我大辽也聚集了许多大匠来仿制,但弄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差不多,用起来却是天差地别,宋人在这工匠一道之上的造诣,委实非我们能比。瞧瞧这甲!”丢了神臂弓,又捡起一片胸甲,在手里抖了抖,哗哗作响:“比我们的工艺实在是强多了。” “最终还不是便宜了我们!”一名将领嘿嘿笑着。 耶律珍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的确能在战场之上缴获一些,但比起宋人庞大的制造力而言,终究是杯水车薪。宋人这些年为什么能跟我们在战场之上势均力敌?器械之上的优势也是他们最大的倚仗之一。” “这些军队穿上再好的甲胄,也是一群废物!”将领不屑地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