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厉声喝道:“马倌,这是何地?” “路过加个油,车轴有些涩。” 说话间,圆脸的马倌操控着马车冲进了大门。与此同时,两扇大门紧擦着马车后屁股,被推紧,关闭。 “吁……” 车轮未及停稳,两旁猛然间冲出来六七个身穿店伙服饰的壮汉,伸手就拽开了车门。 “尔等是何……” 变生肘腋之间,阮洪一句喝问还没出口,喉结处就挨了不轻不重一手刀。扼住自家脖颈干呕之余,他已被三手两脚的从车里硬生生拽了出来。 与此同时,鼻梁挨了一拳的副使,也被人扯着发髻从另一边拉下了车。 “刘队,如何处置?” “押到地下室,慢慢审。” 从车上下来的圆脸伙计,仔细看去,实际上已经二十多岁了,只是圆脸显得有点年轻而已。 只不过,此刻的他,全然没有了马倌儿的市侩。取而代之的,是狠辣的眼神和凌厉的气质。 命令一下,尽管拼命挣扎,但两个安南人口中还是被塞进布条,然后被几个大汉横拉竖推押去了客栈后院。 伸手入怀,掏出一块铜壳怀表看了看,被称为刘队的年轻人再次下令:“抄手胡同,会贤客栈,离咱们不远。一组……王贵,带你的人先去摸排,着便装。” 想一想,刘队补充道:“目标,单身男性,大概率有安南/闽越口音。此人应该是长包房,与阮洪来京同一时期租的房。” 名为王贵的黑瘦中年人当即应是。 紧接着,刘队再次发令:“同福站点其余机动人员,准备好车轿、安眠药、乙醚、锦衣卫、五城兵马司和宛平衙役公服,随后向会贤客栈运动。” 一众队员立正肃立:“是。” 命人牵来一匹备好鞍辔的值班驽马,刘队翻身上马:“我去站长处汇报。发现目标不要妄动。除非目标接到什么人传信,有出逃迹象,才可以立即拿下,要活的……我不在,行动由王贵主持。” 临出门,某人又扭头补充了一句:“别忘了分人手跟紧报信的人。” “是。” 匆匆安排完毕后,刘队驾着驽马,一路往忠勇伯府驶去。 这个年代的人没有靠边行路的交规,刘队也不是有权利京城飙车的加急信使,所以他只能不疾不徐往忠勇伯府赶路。 用了小半个时辰,刘队到了忠勇伯府。 到这里,就是自家地盘了。很快有穿着寻常服饰的行动队员过来牵马。而刘队,问清楚薛海元所在后,径直去了小书房。 小书房通常都是内部人用来密谈的地方。刘队来后,先是和门前的警卫打了招呼,然后敲门,进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