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管居然识得我?” 杜冲虽说感觉到了哪里不对,但眼下是抓捕的紧张时刻,容不得他多想。于是他继续大喝道:“管材,你勾连这两个反贼的事发了,还敢砌词,速速住嘴随我去见官!” “杜爷,倘是你说的云客来那些言语……嘿嘿,孝感没银子的,谁耐烦问田大那点破事。” 小管说到这里,伸手从旁边抓起了一把混合着香烛纸钱碎木稻草的杂物,好整以暇地添进了面前的泥盆,让火烧得更加旺实:“那都是我家站长教我编的瞎话儿,委实做不得数……杜爷,小管我真不是反贼。” “瞎话儿?” 听到小管早已知晓自家的所作所为,再看看面前这三个有恃无恐的反贼,杜冲这一刻脊背发冷,头皮发麻,脑袋甚至有些眩晕。 多年在一线参与各种魑魅的经验,令杜冲瞬间意识到了一个不可能的答案:自己今天掉进了某个未知的陷阱。 强行镇定心神,杜冲双手拄着朴刀,努力控制住摇晃的身体,口中艰涩地问道:“站长……你家站长又是哪一个?” “我家站长嘛……就是站长。可以告诉你,他老人家,代号‘化学家’”。 小管说到这里,伸手指了指面前的火盆:“诺,这就是站长他老人家托我送给杜爷的见面礼。怎么样,够味道吧?” 伴随着小管话音的,是两个陕西大汉的哈哈大笑声:“倒也,倒也,倒也!” 下一刻,“当啷当啷”的声音响起。众差役,包括包世南在内,先是纷纷扔下手中兵器,然后一个个伸出双手掐住自家喉咙,双眼凸出,口中“嗬嗬”有声,双腿乱蹬……没几下,都不动了。 “为……为何?”场上唯独还在坚持的,是拄着朴刀,口涎流出,硬挺着想知道答案的杜冲杜捕头。 “好教杜爷知道。”小管这时缓缓起身,缓缓伸出手臂,在杜冲额头缓缓一点:“你等身为公门人物,偏偏欺上瞒下利欲熏心,合该被诓骗出城一股脑做了……同事们今夜要救反贼,没了捕头更方便!” “呃……”随着小管这一指,杜冲仰面倒下。 就在杜冲咽气的同一时间,庙后望风的白役胡二兄弟,也被来自后背的手弩结果了性命。 这时候,埋伏起来的行动队员纷纷出现。他们在庙外接应,等着小管三人将尸体抬出玉佛寺后门。 后门外不远处就是江岸。这时,已经有条渔船靠了过来。 很快,尸体被装上了船……绑石头喂鱼这都是最古老的传统手艺,非物质文化遗产,中外通用。 忙完这一切,换了身干净行头的小管,赶在晚饭时分,于汉口镇外的大码头,登上了情报局的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