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焰光,不至于被迁安县城望见。 由于滦河平原正在闹兵灾的原因,所以当天晚上很平静,外围观察哨没有发现赶夜路的行人和商旅,部队休息得不错。 第二天黎明,天色微白之时,所有人已经饱饱吃了一顿马肉汤泡压缩饼干,马匹也嚼了黑豆,饮足了滦河水。 具有穿越众特色的战前动员和布置再一次开始了。 到这个时候,部队已经没有必要再掩饰踪迹,所以士兵们最后举着刀集体大吼三声后,杀气腾腾地上了马。 …… 镶蓝旗甲喇额真赫托,站在迁安县城头,望着北边大股冒起的烟尘,脸上充满了迷茫。 如此大的烟尘,势必有大批骑兵接近,这一点,此刻站在迁安城头的所有旗兵都能判断出来。 可是来者的身份却是个谜。 因为就在昨天下午,来自遵化的信使路过迁安县时,还报了平安。这样一来,即便昨天后晌遵化被明军攻打,那也不可能败退的如此之快? 再说了,即便遵化和三屯营一路的旗兵全部弃了城,那他们出走廊东口后,也不应该南下来迁安,直接去东边的永平府城见二贝勒,然后全军北上出关才合理啊? 于是赫托就迷茫了……他和部下此刻脑子都是糊涂的,他们实在猜不透对面来得是何方神圣。 不过无论如何,既然远方来了大股骑兵,那么准备工作还是要做的。于是赫托便下令关了县城四门,拉起吊桥。 至于城下关厢那些明人……这些人已经对过兵很有经验了,一看城门突然关闭,他们就开始往滦河西边的山区跑路。 没过多久,一支骑兵队伍就来到了迁安,这座被滦河半包围的县城城下。 然后来人的身份也就搞清楚了:署都指挥同知协守漳潮等处驻南澳副总兵曹。 “来得居然是明军!?”看清楚对方的旗帜后,赫托傻眼了:“这怎么可能?” 赫托是不识字的,包括城头上所有鞑兵都是文盲,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辨认对手的身份:即便来人穿着古怪的连身绿袄,但是居前的两面明制纛旗,以及旗面上那些方块字,都暴露了来者的身份。 很快,一个穿着皂吏服色的老头就被带上了城头。 这时候,500人的骑兵已经在城外的空地上下马,一些人拿出水袋挂在了马脖子上。 “来得是哪路兵马?”赫托不会汉语,但他身旁有翻译,所以翻译用生硬的汉话指着旗子问道。 县城老吏被带上城墙后,搭眼一瞧,然后回忆了一下,这才对翻译说道:“副爷,来得是南边福建的勤王兵马,主将是位副总兵,姓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