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多灾多难的北方诸省,一边是纸醉金迷的江南诸省,这两者之间,所形成的鲜明对比,是叫人觉得讽刺和可悲的。 “诸卿家,你们所提的永废矿税,依着朕的理解,是想规谏朕,不要从内廷谴派镇守太监,到地方为祸百姓?” 崇祯皇帝收敛心神,故作不解的看向韩爌他们,说道:“似这样的良言,诸卿家就该多多提出啊。” 韩爌:“……” 周道登:“……” 和他们预想中的不一样,天子似乎并没有发怒,甚至脸上还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此举的确超出他们预想。 说实话,若是有可能的话,他们也不想请辞,也不想跟天子顶撞,但处在这人情世故之下,有些时候并非是他们想怎样,那就能怎样的。 “陛下英明。” 韩爌作揖行礼道:“臣就是想进谏此事,内廷的太监宦官,在陛下面前是一个样,但到了地方,又是另一个样。 并非是臣等有意想抹黑什么。 实则是魏阉把持朝纲期间,外派出大批的镇守太监,名义上是为国朝分忧,可实则却都中饱私囊了。” 韩爌错误的理解了,崇祯皇帝所讲的意思,跟他所说的永废矿税,是不一样的。 或许应该换种说法,大明文官群体所在的朝堂,就从不会多征收矿税,商税等,跟他们背后群体,息息相关的税目。 “若是这样的话,那朕明白了。” 崇祯皇帝故作恍然的说道:“那朕就下道中旨吧,内廷所辖太监宦官,永不外派出北直隶,任镇守太监。 诸卿家以为如何?”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韩爌、王洽、周道登这帮阁臣和枢辅,纷纷上前作揖行礼道,眉宇间是难掩的喜色和激动。 因为不到北直隶之外,派遣镇守太监,这代表着矿税之事,甚至是暴敛之事,都不会发生了。 ‘就算没有你们折腾的这些事情,朕也不会外派内廷太监,去地方上镇守。’ 看着众人的反应,崇祯皇帝轻笑起来:‘一帮阉割的宦官,心理已然是扭曲的,越是缺少什么,那就越在意什么,继而性格变得古怪。 这内廷的太监宦官群体,在朕眼皮子底下,还好很多,一旦超出范畴,那就会僭越大明法纪。 北直隶这个范畴,恰好便是掌控的极限,超出了这个范畴,那就会闹出很多不好的事情,削弱大明的元气。’ 外派镇守太监征收矿税,被彻底堵上路了。 但是从国朝层面,谴派文官征收呢? 明初为了休养生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