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名气沽名钓誉,咱们还是就别强人所难了。” 尚宝司其他官吏此刻其实喝得都有点高了,闻言也顾不得什么徐膺绪,大多起哄,沸腾的议论声,直黄昏说成了一个靠徐妙锦关系吃软饭的无能之辈。 黄昏也是个无语。 真正让他决定给这些读书人一点颜色的,还是王射成最后一句话:“李侍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黄指挥乃是恩赐同进士,试问当下朝堂谁有这个殊荣?黄指挥又有六首第一三元状元的黄侍中指点学问,这么就比不上解大才子了,当然,我不是说你李侍读没学问,只不过咱们和黄指挥比起来,确实汗颜,当然,也不排除马屎表面光的可能性,咱们作为读书人,也别咄咄逼人,还是大度一点好,免得咱们自取其辱,又或者是某人自取其辱,就这样罢,大家面子都好看,喝酒喝酒!” 这话简直就是撕破脸皮了。 极尽讽刺之能。 但众人又都觉得王射成说得有道理,是以大部分人对他这番言论并不反感,反而深以为然,只怕黄昏不敢作诗,就是这两种原因之一。 黄昏气极反笑。 起身,“今日诗会,饮酒作诗当是读书人雅事,几日诸位非要让我这后生来献丑,那我就作诗一首,以助酒兴?” 这可是你们逼老子的。 真以为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今儿个就让你们开开眼,马王爷有几只眼,在我上下五千年无所不知的黄某人面前,比诗,你们都是弟弟。 虽然明初以前的诗词自己超不得,但明中后期乃至于清朝,还是有些不错的诗篇的。 徐膺绪暗暗叹气。 完犊子里。 妹夫这一次被逼上梁山,脸肯定丢定了。 李懋情商低,不代表智商低,此刻也已经醒悟,自己被王射成当了枪使,有些愧疚,对黄昏何其笑道:“随意即可。” 这是释放善意了。 只要你能写出一首随意的诗,我都愿意帮你圆场。 黄昏回了个善意笑意。 袁忠彻和袁珙两父子对视一眼,都没吱声,实际上袁珙此时心中翻了天,他今日第一次见黄昏,对黄昏这面相颇有些疑惑之处。 相人数十年,黄昏的面相并无奇特之处,按说以黄昏这个面相,他不可能有今日富贵。 奇了怪哉。 先前席间在李懋写诗时,有人负责记录,是尚宝司丞,此刻见状,立即正襟危坐,将酒杯推开,准备记录下黄指挥的“惊艳”之作。 其实也在看热闹。 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人相信黄昏能写出什么惊艳目光的佳作来。 毕竟有目共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