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叙州、播州、水西等地,各支土司都已经被整得服服帖帖,马千乘已然被他扶持成了新一代的西南土司之王,威望和实力都已经超过了安邦彦和奢崇明,就连朝廷都要忌惮三分。 总之,他的后方已然固若金汤,他也已经完全具备了自保的能力,就算朝廷发现他谋反的意图,他都不怕了。 所以,他做起事来也没以前那么多的顾忌了。 新年伊始,他便调集了上万青壮,开始分批向金陵进发了。 他要在金陵城附近建立足够的屯兵之所,以便将来一举占领这个预定的都城。 至于建在什么地方,这个好办,金陵城附近的长江水道中沙洲多了去了。 这时候还没人对交通不便的沙洲感兴趣,毕竟,以现有的技术,要在长江上建桥那是不可能的,想上沙洲,就必须坐船,麻烦的很。 所以,金陵城附近的沙洲基本都处于荒芜状态,上面开出来的荒地都寥寥无几,以他现在的能量,想要圈下几块来,容易的很。 正月才刚过,他也动身出发了。 这一次,他坐的就是千料大船,反正这会儿大明各地烽烟四起,到处都是调运粮草和辎重的船队和车队,只要把四川总兵马千乘的旗子一挂,沿途几乎无人敢查。 就算有不开眼的想上船来打秋风,他也可以命人直接把人揍回去,开玩笑呢,西南土司之王岂是那么好惹的,揍了那也是白揍。 二十余艘千料大船顺流而下,两天过后,金陵便不远了。 朱器圾站在高高的楼船顶端,享受着迎面吹来的春风,脸上满是陶醉之色。 他身边,一个带着青铜面具的壮汉却是激动的浑身轻颤,时不时举起望远镜眺望着前方。 十年了,足足十年了啊,终于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了,戚金能不激动吗? 朱器圾见状,不由微微笑道:“戚将军,别急嘛,就快到了。” 戚金闻言,不由放下望远镜,尴尬的笑道:“末将着实有点过于激动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元功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朱器圾忍不住微微叹息道:“唉,以前是我疏忽了,没去管他们。现在好了,若愚已经将元功他们三兄弟接到金陵了,而且,元功都已经当上南京留守司都指挥使同知了,权力大着呢。” 南京留守司都指挥使同知权力的确很大,要知道,南京留守司下属的屯卫足有四五十万,而都指挥使同知职权仅次于都指挥使,从名义上来说,也有权管这四五十万屯卫,权力之大,可想而知。 戚金连忙拱手道:“多谢王爷提携。” 朱器圾微微摇头道:“说实话,这个还得感谢当今皇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