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杨破虏笑着回应道。 此言立即引起其他几个羌将胡将的认可。 现在的羌人已经不是当初的羌人了。 他们住上阁楼雅居,束发右衽,说一口纯正的西平腔,闲来无事,还会煮上一壶茶,听听宣义司最新的评书。 有时会为卫青霍去病横扫匈奴击节而笑,有时会为李广自刎叹息不已。 虽然有时嘴上会提起自己的羌人身份,但心理和精神上已经高度汉化。 杨破虏这个名字一看就是抄袭汉将赵破虏的,至于姓氏,则直接跟着杨峥。 每次回忆起六七年前部族生活,他都有种做梦的感觉,从一介马奴翻身成为河湟人人羡慕的都尉。 “这次不需多说,跟着某干一场大功劳!回去也能光宗耀祖!”刘珩信心满满道。 谁料旁边的庞青投来怀疑的目光,“将军说过,不求攻城略地,只求袭扰,解救百姓。” 刘珩狡黠一笑,“嘿嘿,某岂不知将军的意思?你大可放心。” 越是这么说,庞青心中越是没底。 两人说话间,另一支骑兵从身边呼啸而过。 过去也就过去了,有几人还转过头,冲刘珩做了个鬼脸。 刘珩当场大怒,“他娘的,马循这厮是想抢我们的风头,兄弟们,给我追上去!” “得令!” 什么样的将领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兵,周围士卒一同大喝,猛抽缰绳,战马发出阵阵嘶鸣,向前狂奔。 两支骑兵在草原你追我赶,从姑臧到北地郡,从北地郡到朔方,从朔方到九原。 白天追,晚上也追。 吃喝拉撒睡全在马上。 士卒的斗志越来越旺盛,只是战马吃不消了。 不得不在九原郡暂时休整,恢复马力。 “马校尉也是自己人,你何必跟他较劲?”庞青铁青着脸道。 毕竟常年在杨峥身边整理文事,疏于训练,有些吃不消。 “你懂什么,我们是将军亲军、亲军!让马循那厮压住了,岂不是丢将军的脸?你们说是也不是?”刘珩瞪大眼睛十分认真道。 “是极!”士卒们也跟着大吼。 “马循不也是将军的亲军?”庞青提醒道。 “这能一样?他是野人外来户,我们是嫡系!”刘珩眼睛越睁越大。 庞青摇摇头,知道跟这莽夫争不过。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亲兵跌跌撞撞跑来。 “何事惊慌?莫不是鲜卑人匈奴人来劫营来了?” “马校尉的骑兵已经出发了。” “什么,为何这么快?”刘珩望了望自己这边的战马,还在草地上悠闲啃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