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难羌是陇西诸羌中的一支,算不上特别强大,曾跟随先零羌、迷唐羌反抗朝廷。 在西北属于老牌刺头。 只要涉及土地,难免就会有纠纷。 但再刺头,也不该这个时候招惹杨峥。 “斥候先去哨探,集齐賨营,跟我去看看。” 一队斥候与亲兵闻令各自离去。 一个时辰后,一千賨汉混杂的步军汇集。 有了俄何烧戈送来的盔甲军械,这支步军真有几分甲士的气质,近一半人披着铁甲。 蜀军的暗红色盔甲被染成了黑色。 见了血的賨营犹如一把出鞘的宝刀。 长刀大盾,旌旗飘展。 行进间犹如黑云滚动,无端的让人生出几分压迫感。 所谓军威便是一场场的胜利浇灌而成。 西北虽然穷点,但民风彪悍,勇武之人比比皆是。 行至枹罕与洮阳交界的乌雀谷,新开垦的田地尽数被摧毁,地上还有几十具屯农的尸体。 临时搭建的村寨已被焚毁,变成一片黑色废墟。 满目的疮痍让杨峥勃然大怒。 若是土地纠纷,完全不需要如此激烈的手段。 杨峥自问对羌人还不错。 枹罕城从不欺压四方来做小本生意的羌部。 有难处的时候,杨峥也会借出一些粮食,帮他们渡过难关。 但换回的就是这些。 “将军啊,你可要为我报仇啊。”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杨峥转头,却是杜斌…… 从去年秋天起,杨峥又是剿匪,又是收聚羌人,又是明月峡、积石山大战的,都快把这活宝忘记了。 当初给他弄了一个屯长,就没怎么管他了。 毕竟是杜预托付之人,加上这厮一向不靠谱,杨峥不敢把他带到前线。 没想到现在忽然蹦出来了。 鉴于他一贯的德行,杨峥不禁怀疑该不会他又把别人的女儿祸害了吧? 杜斌一脸血污,鼻涕横流,“我们屯垦好端端的,傅难部几千人忽然杀过来,打死我们八十多人……” “这次你没动别人的女儿吧?”杨峥狐疑道。 几千人规模,就不是纠纷了,而是蓄谋已久。 杜斌指着天道:“我杜斌堂堂七尺男儿,怎会做如此禽兽之事?” “行了行了……” 杨峥忍不住腹诽,你又不是没做过。 “傅难部的装备如何,为何要袭击你们?你弄清楚了吗?” “没……没有。”杜斌犹犹豫豫道。 这个回答早在预料之中,杨峥也没指望他。 思索了一阵之后,决定去傅难羌看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