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崆苦笑一声:“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儒家的天才。” “饱读诗书,心怀天下。” “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骄傲无比。” “可当先生入狱后,我方才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陈珂眯着眼睛,打着哈欠。 今日在此处遇到颜崆,实在是一个意外而已。 不过听颜崆絮叨几句,也没什么大碍。 颜崆看着陈珂毫无波澜的样子,心中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看着陈珂道:“其实我一直仰慕陈少府。” 颜崆语出惊人。 “此心,唯恨不同君生。” “若能同君生,方能与君好。” 第一百三十九章:道不同谋不同、百家宫落成 颜崆语出惊人,陈珂却没有什么反应。 对于古代人来说,言语奔放一点太正常了。 唐代大诗人元稹,甚至还写过“我今因病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的诗句,给当时同样有名的诗人白居易。 就算是在大秦,也是很正常。 李斯也经常语出惊人,什么我心悦之,什么我心因君而欢等等等等。 他明白,颜崆所表达的应该是另外一种仰慕。 果不其然。 颜崆紧接着说道:“陈少府各种奇思妙想,当真是令人心向往之。” 他的声音中带着点点感慨:“且少府之思,同样令人神魂颠倒。” “如一倾汪洋大海肆意昂扬,纵横肆虐,在我心中奔荡。” 颜崆眼睛看着陈少府:“少府非儒非墨非法非道,却又与吕不韦的杂家有所区别。” “吕不韦之杂家,名副其实,为「杂」,杂多之杂。” “但少府却杂而又精,各种思想以一种奇怪的方式黏贴在一起。” 颜崆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眼睛中都是带带着赞叹和仰慕。 陈珂手中的鱼竿微微的动了一下,就像是有鱼儿咬了钩一样,当即便是提了起来。 一条鱼悬挂在他的鱼竿上,活蹦乱跳的。 “若非道不同,我与少府当可为伯牙子期,你我二人可高山流水遇知音。” 颜崆轻叹一声。 他看向陈珂说道:“只是可惜,为何少府与我道不同呢?” 颜崆的声音中带着惋惜和痛苦,似乎这个事情对他来说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一样。 陈珂只是笑着摇头。 他将鱼竿上的鱼儿摘下来,放入一旁的木桶中。 “你我道不同,为何道不同?” 陈珂望着颜崆:“我为大秦、为天下万民百姓安乐。” “而君呢?”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