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他,她在容纳他,是她要他进来的。 他深吸口气,坚定不移地送到底,不动,任她掐着疤痕纵横的背,她越掐,他就越大,越深。她学乖了,收了爪子,搂住他颈子呜呜地求,说她不舒服,不要了。 “待会让你舒服。”他只能这样说。 席桐还在想待会是什么时候,他就蓦地冲刺到花房最深处,她以为自己要裂成两半了,脚趾都紧张地蜷起来。孟峄额角青筋暴起,她咬得太紧,贸然动起来会让她疼。 煎熬的人换成了他,他指节捏得发白,一等她放松些许,就浅浅地抽出,送入,再加大力度,在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把这些年积攒的不甘全部交给她时,她低低呻吟起来,发出快慰的一声叹。 孟峄脑子里的弦彻底断了,断之前还能想到在她腰下垫个枕头,她不解地望着他,他顾不上言语,用卖力的桩送解释给她听。 她是妖精吗? 有妖精会这么柔软,这么纯净,这么甜美,在他身下绽放成一朵花吗? 孟峄杀红了眼,被温柔压抑的掌控欲如岩浆喷涌出地表,四处奔流,他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灰烬,虚空中那条蓝丝巾,真的成了投降的白旗。 夜深人静。 火焰滔天。 空气浓稠得像一锅粥,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席桐仰着脖子,如濒死的鱼张大嘴,他的唇舌带着她的味道卷进来,她想逃,被他抱着坐在身前,插得晃动不停,腰弓成秋风中的苇草。 她断断续续地说:“行,行了吧,可以了……” 孟峄一僵,真正明白过来自己的用处,那股气就怎么也摁不下去,眼神都变了,动作立时凶狠了几倍,她承受不住这样的激烈,哀叫声飘出门外。 他不留情,手穿过她膝弯,折起一条发颤的腿,从侧面猛干,撞得她天昏地暗,汁水飞溅:“行了?记住,以后不要在床上跟我说这两个字。” 他都不知道她脑子怎么长的,这时候居然问他:“你戴套没有……” 孟峄快被她气死了:“没戴!” “那,那你打过,啊……打过疫苗吗……唔,你慢点!” “打什么?”他忍不住操了一声。 “HPV……”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干下去,他都有些佩服自己,森森道:“再不闭嘴,你就闭不上了,听到没有?” 席桐往被子里缩,他骗人,他今天分明就不想让她闭嘴,他喜欢听她叫,她越叫他动作越狠,她不叫,基本就可以等死了。 她毫不怀疑孟峄能把她弄死在这张床上。 孟峄就是这样做的,挂钟的针走了一圈又一圈,他在房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把腰上缠的玩偶挂件顶得直哆嗦,放到浴缸里给她清洗,也舍不得离开,插着她上药——她的鞋丢了,脚掌心不知道给什么划破,他一碰就喊疼,喊得他心跟着一起疼。 结束都凌晨了,两个套丢进垃圾桶,有点血丝。 孟峄去阳台抽了根烟,浴衣敞开,胸膛残着汗。远处高楼亮着一星灯火,穿过冬日清寒的空气,落进他眼底。 几分暖。 床上的人陷在新换的被子里,睡熟了,脸在枕间显得更小。 他走近,蹲下身,吻了吻她蹙起的眉心,语气有些恶意地委屈: “你要对我负责。” 席桐早上醒来,合同已经写好了,就盖在她脸上。 窗帘不遮光,她靠这几张纸睡到十一点半。 席桐费了好大力气坐起来,天旋地转,嗓子焦渴冒烟。床头放着保温杯,还有她失而复得的包,她一口气把温水喝得一干二净,心脏死灰复燃。 孟峄已经吃完早餐,在办公桌后一手敲邮件,一手把自己的律师执照推给她,让她看。 “席桐,我认为你并不想让第叁人知道这件事,合同是我拟的,应该具有专业性。” 席桐没有失忆,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