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摘下面纱,露出那张吹弹可破、明眸善睐的面孔来。 王霖坐在书案后缓缓起身:“娘娘深夜出宫本就是犯了大忌,如今又来我府上,若是让外人知晓,我与娘娘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韦妃轻叹:“我要不是逼得没有办法,焉能如此?郡王爷,我无心之中犯下大错,我倒是不怕官家降罪,但若是殃及到构儿,我……” 韦妃掩面流泪。 王霖皱眉:“你把人交给我,我来帮你处理,但你身边的人这么久了,不可能一点风声也不透,总不能全部将她们都杀了灭口。” 韦妃一怔,旋即霞飞双颊,羞恼道:“我……没有,你莫要污蔑好人!” 王霖撇撇嘴道:“得,都到这份上了,娘娘还要遮遮掩掩,有意思么?你总不能说,自己养两个……在身边,只是为了做题?” 韦妃急得哭出声来:“我真没有!” “娘娘若没有,何至于半夜三更跑出宫来,找我来解决麻烦?” 韦妃又羞又急,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一时气血上涌,娇躯一翻,就往后栽倒。 王霖下意识疾步过去扶住。 韦妃整个人倒进怀中,眼前波浪翻滚,白皙的长颈泛着些许红晕,王霖深吸口气,赶紧将她扶坐在一旁的软塌上,赶紧挪过眼去。 离开青州许久了,他实在是没有多少抵抗力。 …… 韦妃轻声细语将她与李从约这些年合伙做买卖的事说了说,王霖的脸色慢慢变得阴沉起来。 这哪里是合伙营生,而分明就是李从约打着皇族和皇九子赵构的名义敛财,一年能给出韦妃十五六万钱的分红,可见这买卖做得多大,还不知祸害了多少人。 作为皇妃,尤其是生育了皇子的皇妃,如此勾连外臣,疯狂敛财,一旦暴露,赵佶能饶了她,朝臣也饶不了她。 蠢货娘们儿,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王霖本来觉得这韦妃长袖善舞,又善于抓住机会从一个婢女一步步成长为皇妃,还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现在看,可能城府是有,手段也不缺,但毕竟还不到三十岁的妇人,又生长在深宫,又能有多少见识呢? 见王霖脸色阴沉,韦妃不安道:“郡王爷,我也知道错了,铸下大错,可现如今,我该如何是好?” “这事难办。即便我帮你遮掩下来,但那李从约打着你和赵构的名义敛财,怕早晚也有暴露的时候。到那时,就算官家既往不咎,我怕朝上那些文臣也不会放过你。甚至,赵构的郡王爵位都保不住。” 韦妃光洁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儿:“求郡王爷帮我一次,救救构儿!这些年所得一百多万钱,我都可献给郡王爷,只要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