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怕你乱逛园子,遇到太太小姐们,不方便。”她马上和柳如海寒暄起来。 柳如海何等的机灵,微笑配合,不免要解释一声:“五老爷叫我进府——” 五老爷居然敢同时对付她和柳如海?她不禁都要佩服五老爷的大胆。 “像是中计了。”他微笑,实话实说。 这湖面空荡荡,长廊里寒风吹着,湖面尽是残枝枯叶。她面带微笑,眼中寒光只有柳如海能看到。她盯他一眼,又向他身后迅速扫了几眼。 她颦眉。看到了不应该出现的人。 真巧。 六公子回来了,人影在林间,居然也到了这西花园。只不过她还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跟着六公子。 她低语:“你的人?” “?”他一怔,下意识要顺着她的视线回头去看盾,但察觉她正盯着自己,带着杀机。 他镇定如常,微摇头。 ——不管出了什么变故,先否认再说。 曹夕晚不过是试探,见柳如海直言中计,她侧目盯着桂径上走来的一主一仆,六公子和宝盖。 傍晚的残阳,映在园子西角门门上,半金半紫。六公子与宝盖走在林间雪地上。雪面带着似血腥的残红。 “天气寒了。”她向林间迎了过去,与柳如海闲谈着,“柳大夫也要保养些。” 柳如海微笑,随之缓步而行,不跟着她是不可能的。她会生疑。 于是,他也看到了林间人影,是六公子和宝盖在说话。 谁是奸细? 柳如海转头打量她两眼,微笑:“你这几天没休息,没泡药浴,天天半夜出门?” “……”她没吭声。 “出手就会发病。别怪我没提醒你。”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不是在保养吗?曹夕晚烦恼地看着他,但面上不露,只微笑,“我有碧珠。” 他微笑颔首。她肯定不愿意服珠。侯府不是安全的地方。如今宫里更不安全了。 曹夕晚进府前,回家加了件厚绿绒衣裳,现在,她一只手揣在她的绒线手筒儿里,一只手还提着一只破钱篓儿。 “这是?” “我爹的。” 这破钱篓儿是她从枫院她爹屋里取出来的。她爹让她帮着把打马吊的零钱儿还给几位小管事。 眼看着六公子和宝盖就在小路尽头,她把手里的绒手筒儿摘下,放进了篓子。柳如海倒是一愕,她看着是要出手? 为了宋卫仁?这就没必要了。这人不过是控制着秦淮河。只要想运兵甲进城就要通买通宋卫仁。没有兵器与铠甲,在城中确实不方便谋反。秦王世子能暗藏五百兵甲在王府,就是有这个小舅子。虽然小舅子压根不知道姐夫从城外运进来的几船货物是什么。就痛快放行了。 曹夕晚寻思着,要宰了冯均卿,完全可以利用六公子嘛。她微笑转头,盯着柳如海,慢慢道:“我有个姐妹,是二房里的丫头。身子不大好,一直想请柳先生诊一诊脉。” 柳如海一听就知道,是在说宝盖? 六公子身后两步,跟着一位绿袄双发髻丫头,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