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阳般的灿烂光辉。 没有激动人心的演说,没有试探性的弓箭射击,没有士兵们豪迈雄壮的呼喝。王子抽出长剑,向前一指,重装骑士们整齐地跃马而出,展开了他们的冲锋。自始至终,我们的敌人再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甚至连战马的嘶叫声都没有。片刻之后,这沉重的静默被渐渐逼近的马蹄声取代,不住震颤着我们的心魂。 身后的号角吹响,弗莱德一声高呼,带领我们向着强大的对手冲去。 “保持队形,按照计划行动。”弗莱德边冲边喊,稳定着我们阵容。 当两支骑兵还差不到一箭的距离时,弗莱德忽然一声呼哨,调马向右侧面奔去。我们按照既定的计划,有秩序地由两边向中间靠拢,将阵型由传统的一字排列变为一个三角锥形。这是我们在接到命令之后弗莱德提出的对策:既然我们根本不可能正面迎击强大的对手,那不如缩小攻击点,以厚实的阵型突破敌阵中的薄弱点,不求造成很大的伤害,只求自保。在阵型的排列中,弗莱德、红焰和卡尔森三个人并没有聚集在最中间的位置,而是分别散布在队伍的各段。一旦弗莱德发出命令变换阵型,其余两人可以从中间位置指挥调度,调整队形——毕竟,敌人所经受的训练和战争磨砺远远不是我们能够比拟的,我们只能用这种应急的指挥方法来弥补自己训练的不足。 正当我以为我们的变阵会让敌人大吃一惊、给他们带来骚乱和打击时,温斯顿人的阵型也逐渐收拢,出人意料地排成了和我们相似的尖锥型,并将中心点偏移向我们的左侧。顿时,战场上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情形:两支高速冲锋的骑兵由于阵型的同时变化而偏移了彼此间的目标,以一个很小的间隙擦肩而过。这个间隙小到长矛可以刺到对方的盔甲外壳,却无法带来任何有效的伤害。我不能描述我此刻的心情,只看见一个温斯顿骑士与我打照面时,他的眼睛里带着同样难以描述的神色,似乎也在为这样一个突发的巧合而惊讶。 我们队伍中有两个莽撞贪功的士兵在斜刺敌人的时候失去了平衡跌落马下,无谓地失去了生命。相比之下,我们的敌人纪律显然更为严明,当前排的士兵发现在这样的距离上无法给我们造成任何伤害时,后排的士兵再也没做这样的尝试,把所有的精神都投注到前方更大的目标中,不再理会我们的任何举动,仿佛我们并不存在。 然后,我看到了这场战斗中第二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 路易斯太子忽然策马向前,带领着身后所有的士兵发起了冲锋。那紧密的长枪森林在平原上迅速地漂移,在那之后,是一片空荡荡的土地和敞开的雷威尔城门。M.ComiC5.cOm